千算万算,任自强算漏了一招。当他从鬼子宪兵队后院避开岗哨,故技重施,破墙而入后。
眼前宪兵队办公楼突然间灯光大作,骇得他差点抽身闪人,他还以为鬼子宪兵早有埋伏,等他入瓮呢?
等回过神来,发现只有风雨声,并无其他异常,任自强才摸摸心口:“妈卖批的,竟然忘了鬼子有发电机一事,差点吓死宝宝了?”
转身把洞封堵上,他隐身在黑暗中,先把后院探查了一遍。这一看才发现,鬼子宪兵不愧是正规部队出来的,真不是浪得虚名。
如此大的风雨,鬼子宪兵依旧一丝不苟,后院两个瞭望塔上有哨兵站岗执勤,后门处也有全副武装的警卫。可谓戒备森严,比白帽衙门强得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任自强才不怕被发现,风雨声大作,雨幕重重,他大大异于常人的感官都大打折扣,没道理鬼子宪兵还能强过他不成。
他也没着急动手,而是蹿房越脊,先把整个宪兵队大院内部情况摸了一遍。
宪兵队大院是一百米左右,几乎四正四方,四角都有瞭望台,各有一个背着枪的警卫。
后门有俩警卫,前门有俩警卫。得亏是大雨天,好在没有宪兵牵着狗在院内巡逻的。
大院右侧是车库、武器库、发电机房,左侧是食堂、宿舍,以及狗舍。要不是风雨交加,遮蔽了他的气味,说不定就被鬼子狼狗发现了。
宪兵队办公楼他没进去探查,里面灯火通明,暂时不方便进去。
摸个差不多,任自强决定先从宿舍动手。这么晚了,想必白天值班的鬼子都该休息了。
先把睡梦中的鬼子解决掉,哪怕后面闹出动静,鬼子一下少了不少人手,也更容易对付不是吗?
他又返回宿舍楼,宿舍前门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有灯光,从前门进容易暴露。
任自强只好从二楼屋顶来到后墙,先从后墙窗户上挨个把宿舍内部看了一遍。
两层楼总共有三十一间宿舍,上下各有一个卫生间,一楼多了个浴室。其中有六间单人间,想必是当官的房间。有四间睡着人,两间是空的。
六间双人间,同样四间有人,两间空。
其他十九间宿舍是普通宪兵房间,一间房子睡四人。十间房有人,九间没人。
如此一来很好判断,如果没水分的话,今夜值班的鬼子宪兵有四十二人。
任自强再不迟疑,随即到二楼最边上四人宿舍,在外墙上开个洞,蹑手蹑脚进去,开始大杀特杀。
对于鬼子如此集中的地方,杀人手法也是有讲究的。稍有不慎闹出点动静,那可真成了推倒多米诺骨牌,引起连锁饭店,惊动一大片。
动刀动枪,捏碎喉咙都不适合,这种杀人手法会导致鬼子死得不彻底,他总要蹬几下腿才死。
所以,最合适的手法莫过于扭断其脖子。颈椎神经已断,小鬼子除了眼珠子还能动一会儿,连声音都发不出,更何况蹬腿呢?
只见任自强两手如穿花蝴蝶飞快交错,仿佛暗夜幽灵在弹动乐器,充满极致的艺术感。可惜的是,声音不是很清脆动听,而是很有些瘆牙而单调的‘咔嚓,咯噔’声。
拿走四个鬼子小命后,他才挥手堵上墙上的人形大洞。一回生二回熟,三次手法熟练的仿佛天衣无缝,连丝毫墙皮都没掉落。
接着,他就像会崂山道士的穿墙术,悄无声息出现在隔壁房间,弹指间收割了小鬼子一条条狗命。
正所谓,有穿墙的捷径,何必走门呢?
有屋外呼啸的狂风,如鼓点般的疾雨声遮掩,过程顺利的令人惊叹。半个小时内,无声无息间送五十二个鬼子魂归东洋。
其中还有两个鬼子女兵,他进入房间才嗅到味道不对,明显不是男鬼子特有的骚臭味道。
对待这两个鬼子女兵和其他鬼子一样,他连多看一眼都欠奉,更没有顺手揩揩油的心思。
收拾完最后一个当官的鬼子,堵上洞后,任自强惬意的拍拍手:“收工!”
所有的鬼子尸体都没动,依旧用被子盖好,布置成他们还在熟睡中的样子。
他在房间缓了一会,默运内力运行一周,又恢复神采奕奕的模样。然后换上鬼子宪兵衣服,穿好雨衣,下面才是考验他真正本事的时刻。
他从窗户翻到宿舍屋顶,刚要走,突然听到外面风雨声中夹杂着汽车喇叭急促的鸣笛声。
透过重重雨幕,隐约看到宪兵队大门外来了两辆箱式小车。
接着大门打开,两辆箱式小车鱼贯而入,停在宪兵队办公楼前。
两辆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八个人,连拖带拽又从车里拉出两个五花大绑的人来,连推搡带呵斥,很快进了办公楼。
就着办公楼前的灯光,任自强依稀看清,被绑的人中一个是人高马大的男的,另一个是个子高挑,身姿矫健的女人。
之所以没听到两人的声音,估计是他们的嘴被堵上的缘故。
“卧槽!特玛小鬼子也跟老子学会了,专门趁着刮风下雨行动!”
任自强无语的摇摇头,暂时不作他想。总归等他把宪兵队小鬼子一网打尽后,宪兵队关押的人自然会全被释放。
下一步,他还是打着黑灯瞎火之下再浑水摸鱼的主意。你不是有发电机吗?我给你来个釜底抽薪,看你还有什么招数?
任自强从办公楼后,矮着身子一溜急速小跑,转到办公楼右侧发电机房后。隔着墙都能听到发电机的“隆隆”声,震的墙皮只抖。
前面不方便进,发电机房隔壁就是武器库,门口就有值班的警卫。还不知道,武器库里有木有人值班呢?
安全起见,还是打洞从后墙进入。
发电机房后面也没个窗户,也看不到里面的情形。有发电机的噪音掩盖,里面是否有人压根听不出来。
大丈夫能屈能伸,为了杀鬼子,做回鸡鸣狗盗之辈又如何?任自强只能在墙下掏了个刚好能容身的小洞,钻了进去。
一进去,发电机的轰隆声差点震混了头。卧槽,这个时代的机器噪音也忒特玛大了!
任自强晃了晃脑袋,才慢慢从发电机边上斜探出头打量。果然有人,一个穿着屎黄色制服的小鬼子,正坐在凳子上,头一点点的打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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