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自强在饭店里正从搜集的报纸上找寻最近红党在陕北的消息,对火车站发生的事一无所知。
从报纸上得知,陕北红军在九月至十月,先后取得劳山、榆林桥战役的胜利。
并在前几天,还取得直罗镇大捷,歼敌一个师又一个团,取得陕甘苏区第三次反围剿的胜利。
“打得好!打得好!”任自强一边从地图上找寻战役发生的位置来确定红军是否到了延安,一边击节赞叹。
大丫二丫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这么高兴,但也殷勤陪在他身边一起乐呵。
可惜他也就高兴天黑,刘柱子垂头丧气的找上门带给他不好的消息:
“强哥,苟日的晋绥军太不是东西了,非说咱们携带了违禁物资要强行搜查,把咱们的货翻得乱七八糟不说,还偷拿了咱们好多香烟,而且还把咱们的防身武器都没收了!”
“卧槽你玛,阎老西,老子给你脸了是不是?看在是同胞的份上我没打你的注意,你反倒倒打一耙?你这是打着灯笼上茅房,找死啊!”
任自强听完后当即气不打一处来,脑子一热想也不想就准备来个夜探阎府找回场子。
不过他身边跟着大丫二丫,两姐妹对社会险恶知道的可是太多了,于是慌忙拉住任自强,苦劝道:
“强哥,你不能去啊,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民不与官斗,你去了会吃亏的?”
她俩这一劝反倒令任自强脑瓜子清醒一些,倒不是因为大丫二丫说的在理,而是他想到自己的储物戒装得满满的,就是从阎老西手里敲诈来东西也无法带走。
有道是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的首要任务是把物资平安送到陕北红军手里,等完成任务后再找阎老西算总账不迟。
“苟日的阎老西,今天你拿了老子东西,明天老子让你十倍百倍返还!”任自强心下拿定主意,忙点头:
“好好,我不去。”
他转头问刘柱子:“柱子,你们在火车站惹事了吗?要不怎么会惹上阎老西盯上你们?”
刘柱子也一头雾水:“强哥,没有没有,我除了按您吩咐安排王强带一半人出去,其他人都老老实实呆在车厢里。”
“难道是王强他们出去惹事了?”
“我问过了,王强他们也没有惹事,吃完饭回来就被晋绥军全抓起来了。”
“这倒奇怪了,没惹事怎么会被阎老西针对的?”任自强百思不得其解,寻思了半天才说道:“晋绥军都问你什么了?”
刘柱子原原本本把晋绥军带队军官的问话,以及他的回答据实告知之。
任自强听完后仔细一琢磨,当即回过味是那个地方出了纰漏,他懊恼的一拍脑门:“靠!草率了!”
刘柱子:“怎么了?强哥?”
“没事,柱子,都是我的错,是我没考虑周到,因为咱们做事太张扬了!”
任自强把自己猜测出的原因给刘柱子解释了一遍。
“沃日!阎老西好歹也是一方霸主,这也太胆小了吧!”刘柱子不禁嗤之以鼻,接着问道:“强哥,那我们的武器被他们没收了怎么办?”
“没收就没收吧,眼前咱们最要紧的是抓紧时间把货物送到位,我现在没空找阎老西的麻烦。”
“好吧!”刘柱子很清楚以他们现在的实力想对付晋绥军,那真是蚍蜉撼大树一般。
“嗯,你回去告诉兄弟们,让他们不要担心,该吃吃该喝喝,其他事等到了临汾和陈三他们汇合以后再说。”
任自强到现在也只认为是虚惊一场,何况武器都被收缴了,想来阎老西那么大个人物,不可能死抓住几百吨物资不放。
再就是刘柱子的警觉性相较于陈三来说差太远了,也没发现有人还盯着货车。
翌日一早,任自强带着大丫二丫、大头等人又乘上前往临汾的火车,还是一等车厢。
这回火车就快多了,近二百七十公里路程,朝发夕至,日落西山时到达临汾。
途中路过祁县古城时,任自强不由想起祁县的大晋商乔家以及‘乔家大院’。
可惜的是,‘乔家大院’离祁县古城还有十多公里,在火车上无缘得以一睹真颜。
再就是路过平遥古城时多看了两眼,城墙比太原城墙还高。
平遥可是晋省票号的发祥地,曾闻名华夏,可惜由于跟不上现代银行业的发展也没落了。
任自强一行到了临汾,和陈三碰头后随即住进预定好的旅店。
陈三汇报道:“强哥,我们在临汾又收购了近百吨粮油,太原收购的粮油等物资也会在明天全部到达交货。”
“好,大车联系好了没有?等今晚刘柱子押送的物资到临汾后,后天一早咱们赶往河津。”
“都联系好了,强哥,总共雇佣了二百多辆大车,这已是临汾城大车行的最大运力了,咱们的货一次运不完。”
“行,一趟运不完那就两趟。”任自强点点头问道:“仨儿,你这儿没出什么纰漏吧?”
“没有,我这里一切正常。”
“没有就好,做事尽量低调点,把自己的武器都藏好。柱子那边就因为我一时大意,结果引起晋绥军的注意,损失了一点货物,而且柱子他们携带的武器都被晋绥军没收了。”
任自强把刘柱子遭遇的事当个笑话讲给陈三。
有仇不报非君子,陈三最为了解任自强的心思,他贼兮兮笑道:“强哥,咱们啥时候找晋绥军算后账啊?”
“呵呵,算账也得等咱们忙完手里的活以后。”
“嘿嘿,强哥,这回阎老西该肉疼了!”
陈三跟任自强前往东北出生入死过后,外出小心谨慎已经成了他的习惯本能。
得知刘柱子出了那档子事以后,他就更加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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