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本民挠挠头,“唉,你刚才不是说都到这个天气了,估计也没啥人来洗澡了,能会被谁发现?”
“万一呢?”卢小蓉还是不放心。
“有人来总归会有动静吧,到时俺就从芦苇荡的淌水道,摸到别的地方上岸,神不知鬼不觉的,怕啥?当然,衣服得事先藏好了。”
“哦,那样的话,可能会好很多吧。”
“那行,就这样定了!”张本民牵着卢小蓉的手,沿着河边往南走去。
此时的卢小蓉有点不知所措,拒绝或顺从、被动或主动之间,她无法做出选择,准确地说,她像个懵懂的少女,有心跳惊颤的向往,也有各种担忧的禁步。
张本民知道制造气氛,眼下需要把卢小蓉的节奏给带起来。“卢小蓉,俺能问你个问题么?”他低声嘿笑着。
“又有啥坏主意了?”卢小蓉也希望有个话茬,那样就不会想这想那了。
“坏啥啊,就是聊个天而已。”张本民吸了口冷气,似是很不解地道,“你说,这人和人差别咋恁大呢?”
“那不正常嘛,百人百性,当然会有差别。”
“俺不是说性格,是说人身上正常的某些东西。要说嘛,人高一点矮一点、胖一点瘦一点,甚至是个别人长了六个指头,也不算啥。”
“那还有啥不好理解的?”
“刚才说的都是容易看到的,有些不太容易看到或知道的,才叫人难理解呢。”
“那也好理解啊,有些东西就是不能随便让人看的,要别人理解个啥?”说到这里,卢小蓉似乎明白了张本民是啥意思,便道:“张本民,你是不是整天都不正干,老是琢磨女人那点事儿?”
“咋可能呢?”张本民急忙撇清,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要是给卢小蓉造成不好的印象,那以后真就没得玩了,“你不看看俺的成绩有多好,要是俺不正干,还能考那么好?”
“再好也好不过郑金桦,她在村里学习好是出名的,年年拿第一。”
“郑金桦学习是不孬,但也没好到第一的份上,她能拿到第一,是因为郑成喜的缘故。之前学校在咱村里,不但是老师,就连校长都知道讨郑成喜的好。”
“哦,那俺明白了。”
“所以你看吧,今年她郑金桦就不一定能拿到第一了,等明年升初中,全公社统一改卷子的时候,她会更惨的。”
“嗐,郑成喜也真是,那样会害了孩子的。”卢小蓉的话音里带着丝担忧,“到时真要是那样,郑金桦受到打击,会不会一下就蔫了呢?毕竟她只是个孩子。”
“放心吧,郑金桦没你想的那么不经事,她可强着呢。而且啊,虽然她学习没有拿第一的能力,但总体来说还是不错的,最后她肯定能考个大学,而且还挺能混。”
“哟,你咋跟算命似的。”
“这个……”张本民不知该如何解释,“不是算命,是做梦。俺做了个梦,看到了郑金桦的以后。”
“嘻嘻……”卢小蓉捂着嘴笑了,“就一个梦,说得还跟真事一样。”
“你不信就算了,咱也别说那么多了,跟咱都没啥关系。”
说话间,两人已到了下河洗澡的地方。
卢小蓉有点扭捏,心里还是不能完全放下犹豫和不安。“要不……改天再洗吧。”她打起了退堂鼓。
“咿,就这天儿,已经不太适合下河了,改天的话,那就更不行了,冷很喽!”张本民说着,伸手就去扯卢小蓉的衣服,“来,你先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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