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想到的是,在村中心街口,看到了喜笑颜开的郑成喜,他正拿着阿诗玛香烟散着,见者有份,大气得很。
原来,郑建国的高考成绩下来了,能上个大专。郑成喜准备大摆宴席,好好庆贺一番。
看着郑成喜欢天喜地的样子,张本民突然想起了还没平反的爹,如果爹不死的话,肯定也会有这么高兴的一天。
越想越气,越气就越觉得与郑成喜家有不共戴天的仇恨。张本民当即决定,非得给郑成喜弄个大难看不可,让他不得如意!
几天后,郑建国的升学喜宴举办,郑成喜赞足劲摆了十几桌酒席。
中午快开席的时候,张本民抱了一堆纸钱来到大街上,就在郑成喜家巷子口那儿,点着火开始烧起来。
这是很晦气的事,有好事人立马告诉了郑成喜。
郑成喜脑门一阵血涌,耸着大步子来到巷子口问张本民要干什么。张本民说在给爹烧纸钱,今年他以全县第一的名次考上了初中,是件值得庆贺的事情,可惜的是他爹张戊寅已经不在了,要不会很高兴的。
“要烧,你到坟上烧就是了。”郑成喜听张本民提到张戊寅,腰背一软,语气稍缓了点,“甭在大街上烧啊。”
“心诚在哪里烧都一样,反正俺爹能收得到,他收到钱,在那边可以多买些烟酒菜,也招呼招呼那边的亲戚朋友。” 张本民用小树棒挑着烧纸架起火头,道:“你凭啥不让俺在大街上烧?这大街又不是你家的。”
“那你赶紧烧,烧完了走吧。”郑成喜微微叹了口气,显示出了从所未有的大度。
这时,郑建国赶了过来,一见这场面当然是受不了,冲头冲脑地就要扑上来。
张本民早就预料到只要郑建国到场就会动手,便拿起脚边准备好的石块,“嗖”一下掷了出去。
天赋加上苦练,那准头还有的说么?
“吭”一声,石块正中郑建国的额头,将他打晕,还血流不止。
郑成喜的亲友们陆续围过来,一看这场面,说应该报警,把这坏小子给抓起来判刑蹲大牢,简直太猖狂了。
“来啊,你们一个个假好佬,装得跟个千年老鳖似的,有种的就过来!”张本民大声叫着,“谁,谁啊,谁过来看看!”
现在的张本民,很有把握对抗并最终打败一个像样的成年人,他已做好打算,今天谁敢走出来逞能,就让谁倒霉。
还真有人出来了,不过是刘胜利。
“老弟,给个面子,今个儿就这样吧,你已经占大便宜了。”刘胜利走上前,一脸无奈地道,“建国被你伤了,喜宴也给你搅和了,就恁样算了吧。”
“这个,既然刘哥你说话了,面子得给,事情算就算,但是,你可甭把问题弄岔了,郑建国他是上来要动手打俺的,结果被俺正当防卫了,至于喜宴,俺根本就没搅和,俺只是给爹烧点纸钱而已,碍着谁了?”
“行,你说咋地就咋地,先等等啊,马上再跟你聊。”刘胜利说完,回头招呼着,让大家都回去吃喜酒。
围观的人看了这场面,还能说啥,相互看了看,还是来点实惠的,回去赶紧喝酒吃菜,反正礼钱都出了,还能不好好吃上一顿?
人散了,刘胜利松了口气,对张本民道:“村里的规矩,哪家孩子考上了大学,村干部是要到场祝贺的,俺是村支书,所以不得不来,你可甭有意见。”
“要是有意见的话,俺就提前跟你说要你不参加了!那种不讲情理的事儿,俺不会做的。”
“那是,那是,要不俺可就为难死了。”刘胜利嘿嘿笑了。
“先甭笑,过两天俺也要请客!”
“你请啥客?”
“升初中,咋了,还不能请?”
刘胜利一寻思,没毛病,本来请客就是各人意愿的事,再加上张本民考得是全县第一,理由足得很。“行!办起来!”他一撸袖子,“到时村里按考大学的规格祝贺,给你也出一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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