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广田听出了话音,道:“范队长,以后可不可以再主动一点?群众报案,不管是谁,都该一视同仁,否则出了问题,你这个联防队长不但干不成,而且还要担责任的!到时可甭怪俺不讲情面!”
这话宋广田说得很有气势,因为这个联防队是乡政*府办牵头组建的,只不过放在派出所办公而已,所以最终还是要听政*府办的。
“那是那是,俺正在慢慢学习适应,争取早日把能力提高上去!”范得友连连点头,然后对张本民道:“不过今个儿这事,解决得确实也还算及时,是吧?”
张本民没搭理,只对宋广田摆摆手,便和李晓艳回学校去。
放学后,张本民故意晚走一会,他料到华子会在门口守着,当然,动手的可能性不大,但肯定会撂几句狠话。
果不其然,华子带着几个人在校门口一直转悠,等张本民出来后,给他发出了警告:以后在屏坝街上,看到一次就打一次!
张本民故意抱着膀子,显得狂傲自大,“只玩嘴头子有啥意思,有种的就再动手试试嘛。”
“今个儿就算了,总不能让你一天挨两顿吧。”华子道。
“开啥玩笑,到底是谁打谁?”张本民哼笑起来,“两下就被俺干翻了,还好意思说!”
“最后呢?关键得看最后!”华子一歪嘴,“最后是谁被踢得在地上缩成一团?”
“那能说明啥,你那边是多少人打俺一个?有种就单挑,你敢吗?”
“你有病啊,单挑个啥东西?告诉你,老子凭得就人多!”
“哦,那俺终于明白了,为啥你混县城没混成,最后还得跟落水狗一样回到屏坝街上。”张本民笑了两声,“原来是个人能力不行,就只有跟在人家屁股后头摇旗呐喊点本事,谁特么瞧得上你?”
华子被激怒了,“日你个娘的,说些狗屁话,信不信现在就教训你个龟儿子!”
“你个龟孙子,俺还就不信你有那个胆儿!”张本民带着不屑的笑容,斜眼看着华子。
华子攥起了拳头咬起了牙,不过旁边的人对他耳语一阵后,他便慢慢把怒火给压了下去,“跟俺玩激将法?做你个大梦吧!”
“你真是个胆小鬼,带恁多人不也没个用么?都是些空架子,不敢动手!”
“在这里动手,那么多人看着,好给你作证啊!”华子道,“老子会在没人的地方,把你揍到只剩下一口气。”
“你是老母牛生小牛,血淋淋的牛笔倒不小!吹啥呀你!有种过来动俺半个指头,也算你是个人!”
然而,任由张本民再怎么刺激,华子还是忍住了没动手。这让张本民不得不小心起来,还真得防备这家伙带人在僻静处玩狠的。
说到防备,高奋进真是大意了,他一个不小心冲撞到了肖广。
肖广是学校一个老师家的孩子,家就在乡驻地驻驾庄村,地方家族势力不小,十足的校霸,就连张庆也经常让他三分,所以,他走路都是昂着头。正因如此,低头看图画册的高奋进,和他撞到了一起。
当时也没什么,高奋进还说了句“对不起”,然后各行各路。可谁知肖广寻思了下觉得面子上不好看,于是转身猛跑几步,飞起一脚从后面把高奋进踹了个大马趴,接着破口大骂高奋进瞎了眼。
高奋进虽然憋着气,却也知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没做任何反抗。即便如此,肖广还是不肯罢休,中午放学时,在校门口内直接将骑着车子的高奋进连人带车踹倒。
这一次,张本民是在旁边的,他赶忙将高奋进拉了起来,又扶起了洋车子。
“哐当”一声。
洋车子被肖广一脚蹬翻。“老子踢翻的车子,在老子面前还敢扶起来?!”他夸张地噘着嘴,嚣张至极。
张本民一声不吭,又把洋车子扶了起来,然后歪头看着肖广。
肖广不由得脖子一伸,吸了口冷气,然后挠挠头,似是自言自语地笑道:“日他的,邪乎了!看来今个儿要好好舒展下筋骨了!”说完,转转脖子,抖抖手腕。
这时,周国防小心翼翼地走了过来,对张本民道:“肖广你也敢惹?赶紧道个歉,看看能不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谁惹他了?是他惹俺呢!”张本民故意大声道,“好端端的就把高奋进连人带车踹倒,而且还不给扶洋车子,他算个狗屎鸟毛破玩意儿,瞅他那咋咋呼呼的样子,就他娘的愣头呆子一个!”
肖广听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家伙竟有如此胆量,把他说得跟坨屎一样差劲。
“好,好啊你!”肖广抬手指着张本民,“信不信俺把你的脸摁在地上,搓下你整张脸皮?!”
就在肖广要窜起来的时候,张庆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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