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礼霞的态度让张本民很满意,于是给她宽了个心,说不会因为这事而迁怒于周国防,而且还提醒要对他好好教育,否则长大难成人,到时再后悔屁用都没有。许礼霞说一定会严加管教,感恩离去。
为确保不出意外,张本民也没有轻视周国防的这一通搅和,他觉得钱老四和华子确实还是个隐患,虽然他们不会掀起大风浪,但也还得多加注意。关键节点就是,周国防何时去找他们插咕。
本性难移。张本民相信不管许礼霞怎么想办法,都无法阻止周国防。的确,周国防心中有股无法消除的恨,被“横刀夺爱”的恨。张本民理解那种心情,所以才不跟他计较。
果真,周国防又找肖广和张庆,脱下裤子露出被暴打得青紫的屁股,卖起了惨。肖广和张庆一看,知道想再讹五十块已经不可能了,但为了增加张本民被修理的可能性,还是告诉了周国防去找华子合谋的路子。
周国防如获至宝,歪着屁股跑先去找钱老四。
结果很意外,周国防很受打击。钱老四嘴头子很厉害,听了周国防的自我介绍和目的后,显得很亢奋,说可以合计合计共同对付张本民,但一说到具体细节时,就开始含糊。
最后,周国防算是看清了,钱老四已经气馁,没了斗志。看来唯一的指望就是华子了,但他还在养伤。
还有让周国防着急的是,寒假马上要开始,这么一拖时间就长了,那得多煎熬?
其实,张本民也同样煎熬,他还要找华子算账。
赛豹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它的威风与威猛已不在。过度重伤让它元气大泄,看起来如同一只病弱的老狗。张本民特别伤心,他要让华子付出代价。
不过遗憾的是,就在张本民等华子养伤结束期间,自己却先付出了代价。
范得友竟然出手了,原因是被华子他妈骂得实在受不了。
华子他妈很心疼华子,非让范得友想办法治治张本民不可。范得友说张本民是有个背景的人,乡书记和乡长都帮他呢,咋个治法?这么一来,华子他妈就翻了脸,说啥么吊老三,还联防队的头头呢,整天牛得不轻,可连自己的亲侄子都照顾不到,算啥?那只能算个屁!
如果骂一遍,范得友也就能忍了,可华子他妈整天挂在嘴上,逢人就讲。范得友很恼火,可面对大嫂也没办法,父母死得早,大哥大嫂早年对他照顾很多,有再大的火气也不能发。
后来范得友实在受不了,就找人下黑手。于是,张本民在放学的路上,被一辆三轮车给撞了。
幸运的是,当时路边有两棵行道树距离近,张本民在被撞飞到路边后,三轮车被卡在两棵行道树中间,否则要直接冲过去,后果难以设想。不过即便如此,张本民的额头也被擦破,流了不少血。
开三轮车的是个中年人,长得有点贼眉鼠目,相由心生,一看就不是好人。他下车后看了看张本民,便开始指责起来,“小东西,咋骑车的?!想不想活了!你不想活,也甭坑害别人呐!”
张本民擦着额头的血,顿时就盘算开了,这人是谁找过来的?是钱老四还是华子的家人?
“你娘个臭的,真恨不得一把掐断你脖子筋!”中年人咬牙切齿地道,“赔钱!赔钱给俺修车!”
“你胆子可不小了。”张本民不想多啰嗦,赶紧弄清幕后指使的人才要紧,“你知道么,乡大院里俺有多少亲戚?”
“有没有亲戚关俺啥事?俺又没错!”
“甭嘴硬,等到了派出所,你啥都得说出来!”张本民瞪着眼道,“告诉你,你这是故意杀人!罪不可赦!到时警察三两招就能把你弄得服服帖帖,谁指使你下手的,瞒得住么?”
“你,你凭啥说是有人背后指使俺下手的?”中年人的脸色有点变。
“那不很明显么,俺跟你无冤无仇,平白无故地你也不会故意撞俺是不?”
中年人扭头看了看周围,“谁,谁故意撞你的?”
“还想抵赖?”张本民笑道,“不信你在警察面前也能撒谎!”
中年人的脚步移动了,他来回走了几步,“算了,不跟你一般见识,今个儿算俺倒霉,钱也不让你陪了!”
中年人转身慌里慌张地跑走,张本民请旁边的人帮忙去派出所报个案,请孙义峰警官出警。
直接点名了,虽然不知道当事人是谁,但肯定知道是有一定关系的,所以,孙义峰在得到信息后,立马就赶了过来,一看,原来是张本民。
“欸哟,伤得不轻呐!”孙义峰看了下张本民的头,道:“赶紧去卫生院包扎一下!”
“没事的,孙警官,小伤而已,关键是你帮查查这辆三轮车是谁的?他故意撞俺,用心十分险恶!”
“还有这事啊!”孙义峰听后不敢大意,忙呼叫同伴搭档前来增援。
“哦。”张本民突然眉头轻皱,道:“孙警官,刚才俺说错了,那人不是故意撞的,可能是俺骑车不注意,挡了人家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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