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他看着客厅的墙上,挂着一副古旧的照片,照片是马胜伟小时候和弟弟以及他的双亲四个人的全家福。
他的父亲因为在自己被判刑坐牢的那年,心脏病突发去世。
年迈的母亲闲不住,硬是要在大河的一套小房子前开个杂货店卖点杂货打发时间。
到后来,他的母亲在体弱多病的时候,幸亏有吕家辉的照顾,才安稳第度过了余生。
他不敢暴露自己的身份,只能让吕家辉在母亲去世的时候,把老母亲的丧事办的风风光光。
大河人对那天办丧事的排场,议论了好一阵子。那天的车队,排成长龙,连大河最长的一条十多公里的大道都被塞得满。
吕家辉对于他母亲的照顾,算是弥补了马胜伟这些年在孝道上的那些遗憾。因此,马胜伟对于吕家辉犯下的过错,都一概不予追究和理会,都随吕家辉任性而为。
在马胜伟的眼里,吕家辉的天资还算聪颖,他在都好公司挂牌成立前,开办的典当行业其实只是一个幌子,商务部的官员为他开的绿灯,让他在高利贷的业内如鱼得水,他把高利贷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
谈起吕家辉的那个民间借贷公司,大河也算是无人不晓,几年的时间利润高达百亿。都好挂牌那都只是后事。
吕家辉在生意上做得风生水起,但在感情生活上,吕家辉是一败涂地。吕家辉找了一个银行的职员,长的天生丽质,吕家辉对她言听计从。有的时候,马胜伟觉得,他的这个弟弟,在弟媳的面前,就像是一个弱智。
吕家辉的老婆在生活上不太安分,外面的人说她红杏出墙,开始的时候,马胜伟半信半疑。
不知道怎么回事,弟媳妇和卞市长扯上了关系,马胜伟才开始相信红杏出墙的传言。2007直2014年期间,都好公司的前身吸纳的那些大量资金,她都通过卞市长的关系,转移到吕家辉老婆的h城账户。
大量款项的转移,造成了都好的资金链断裂,正是这次资金链的断裂,引发的一起跳楼事件惊动了中央高层,中央的专案组到大河开展扫黑的行动,也和这次的跳楼事件关联。
马胜伟记得,那次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把事情给摆平,拿钱出来消灾当然是必不可少的。
因为那次的跳楼事件,地下金库少了半屋子的现金,为此马胜伟难过了好一阵子。
马胜伟闻着那金库里堆积如山的钞票味道,他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看他那闭着眼睛的表情,那种陶醉的感觉简直无法用语言形容。
就在马胜伟在极度陶醉的时候,他的手机响起了一阵铃声。
电话没有来电显示,听那声音,虽然有一点熟悉,像是自己在山里当所长的时候,一个熟悉的方言口音,他一下子不知道电话给自己的人到底是谁。
他思来想去, 还是想不起来。
“你到底是谁?怎么我一下想不起你是谁呢?”马胜伟感到有点紧张。
“你当然想不到我是谁,但是我知道马胜伟是谁!不过,你知道了我是谁的话,会不会吓得尿一裤子呢?”陌生人道。
马胜伟更加的紧张,心想,“难道是谁把我的真实身份给暴露了吗?”他咽了一下口水,冷冷地回答,“笑话,到现在为止,我真的不知道吓字是怎么写的。”
“我是马胜伟的高中同桌同学吴华阳。也被委派到大河协助扫黑。吓着了没?”电话的那端问话。
马胜伟故作镇静,“你别在这里装神弄鬼,有什么事情你直说。”
“我说啊,那就不客气了哈。”陌生人道。“我现在就在大河,大河扫黑的形势应该还很严峻吧?”
“严峻不严峻,关你什么屁事?”马胜伟感到很反感。
“不关我事,那大河的武正哲关你事不?”电话那端吴华阳道。
“关他的事情又能够怎么样?他不照样被我赶出大河警局?你大概还不知道,他现在是人不人,鬼不鬼的,见不到天日。现在,他只能躲在暗处,像一个缩头乌龟一样。”马胜伟冷笑道。
“你可别笑,有你哭的时候。” 吴华阳说。
“哭,那是什么时候?”马胜伟问。
“应该不会很久了吧。你就等着一个人把你亲自送上审判席吧。” 吴华阳回答。
“送上审判席?谁呀?是你吗?笑死人了!十年前,你说的那个武正哲,还说要为我敲响丧钟的呢,可是怎么样呢?我到现在还不是好好的在这?”马胜伟边说话,捂住卫星电话的送话器,边用另外一部手机给自己的眼线电话。“你们赶紧把这个电话给我定位一下。”
(连载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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