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睡了很久,久到红庄来看她的时候都觉得她醒不过来了。本来没有什么真正的疾病,但是这样一直不醒不是一个客观的事情。而是南月自己不想醒来。
或许南月的梦里有空霜有冰域,还有他们的欢歌笑语,也还有他们的如影随形。
南月昏迷的这些天,水修门都是清凌和红庄在打理,有的时候岁阳也会帮帮忙。岁阳每天都陪着南月,喂她喝水即便一次次的吐出来。这样的日子足足就维持了五天。
岁阳以为在没有遇到南月之前,自己有太多的时间段是可以称之为黑暗的,但是这五天才是他生命中至今为止最黑暗的,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害怕南月根本就醒不来,天知道他有多么的心疼眼前这个刚刚捡回了一条命的小的像只小猫的人儿。
到了第六天的早上的时候,南月的眼睛才渐渐的睁了起来。
南月打量了周围的状况,看见那个趴在她床上睡着的岁阳。
虽然不能完全的看见岁阳的脸,但是南月还是能隐隐约约的看见岁阳眼底的眼袋,蜡黄的肤色和那憔悴的样子。那个模样不用别人跟她多说什么,她也知道岁阳过的有多么的不容易。
似乎是感觉到了南月的挪动,岁阳睡的也浅,眨了眨眼便起来了,“你醒了?”
岁阳问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南月睡着之前还跟他发火,如果不是他在温泉脱了那么长的时间,至少南月还能赶得回来,一切可能都不一样为了。
所以岁阳现在还是很害怕,他怕南月看见他并不是很高兴,所以连说话的声音都微微的变弱,语气都不像以前一样了。
“我要吃饭。”南月冷冷的说。
岁阳愣了。即便南月没有再怪他,也该在醒来的时候第一时间要去报仇,而不是这样的淡定,这简直太不像那个南月了。
南月知道他的疑惑,于是说道,“我要活着。”
“活着,然后去报仇?”岁阳问道。
南月没有回答,算是默认。
岁阳闭了闭眼,缓缓道,“南月,报仇成为你活着的所有了吗?没有别的任何事情值得你活着吗?”
“事到如今,我只是一个人了,我……我还有什么值得活的人或者事吗?!”南月也没有想到她还是哭出来了,她本想醒了之后再也不哭了,但是她怎么都忍不住了。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像冰域空霜一样疼她了,曾经的她是被别人羡慕的对象,如今她好羡慕别人,那些家庭美满,父母双全的孩子,多幸福啊,而她……
岁阳抓着南月的手,目眦圈了一些水滴,“你不是没有人疼,我会疼。你也不是孤家寡人,你还有我。”
南月止了眼泪,看了看一本正经的岁阳,心跳的有些快。
透过阳光的束束影子,照在岁阳的脸庞上,她从来都没有觉得岁阳这样的好看,并且让人安心。
就像是个天使一样,是她父母派来的天使。父母不在了,他告诉她他在。没人疼她了,他说以后他疼她。
说是不感动都是假的,只是这样的岁阳,这样的话让她觉得太不真实了,她不过看了几秒就迅速将手从岁阳的手中抽了出来。
脸颊微微红晕,有些尴尬的说道,“不一样。”
岁阳看着手中空了出来,也觉得有些尴尬,便转移了一下话题,“这几天水修门发生了很多事情,都在等着你处理。”
南月皱皱眉,以示疑问。
岁阳还没来得及说,清凌和红庄就在门外求见了。
南月起身让自己坐了起来,“请他们进来。”
“小姐,您的身体好些了吗?”清凌先说道。
“清凌叔,我没事。我听岁阳说这几天水修门发生了一些事情?”
清凌的眼睛撇了撇岁阳,似是在怪岁阳不应该告诉南月这些事情。
南月看出来清凌眼神里的意思,于是出言维护岁阳道,“早晚都得处理,清凌叔别怪他了。”
“那也得等等,你的身体。”
“红庄叔知道我的身体没什么问题,是不是,红庄叔?”
红庄突然被南月点名,他知道南月希望他说她的身体没有事情,事实上的确也是这个样子,一直没有醒不过是南月自己的心结罢了。
“她只要醒了,就没有事了。”红庄说道。
清凌这才放心,说道,“我们找到了修门的奸细。”
“奸细?”
“水修门的实力本来就是出众的,如果没有人引狼入室,怎么可能损失如此惨重?”
南月皱了皱眉,“是谁?”
“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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