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早晚要离开留香的呀!”箫扬仍游说着,“等你成年了,一定会想去看看这大千世界的。”
“玉水不会,”苏玉水斩钉截铁,“玉水会陪着师父,一生一世待在留香岛。”
莫凤眼里闪着光,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她揉搓着双手,久久无语。
“唉,那就没办法了,我就帮你这个忙吧!”箫扬一声叹息,看了看远处玩沙子的箫瑶儿,说道:“那个呢,是我的女儿,今天起,她就要在留香岛上学习,如果你答应我,以后会好好照顾她,我就去跟欧阳岛主要个特赦,准你待在留香,怎么样?”
苏玉水低头思索一会儿,片刻后,歪着脑袋问:“箫盟主的意思是让我娶那个女孩为妻?”
“噗!我可没那么说!”箫扬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
“那我以后如何好好照顾她呀?”苏玉水这个脑筋转得不是那么的快。
箫扬看看他,只能无奈地摆摆手:“罢了罢了,反正我最晚三年,一定会来接她,这三年只要你能好好照顾他,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嗯。”苏玉水猛地点点头,“我明白了,为了配得上箫盟主的女儿,我一定会好好习武,成为留香宫的掌事,待成年之后,定会遵守承诺,娶她为妻!”
这孩子……好像是个傻子……箫扬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只得把箫瑶儿唤过来,叮嘱着她听了不知多少次的话。
“瑶儿,你在这里,要乖,要听师父和前辈的话,爹……爹……明天就走了……”他哽咽着,再也说不下去了。
“嗯,爹你走吧。”箫瑶儿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爹你不用哭,你和娘每天都不在家,我早已习惯了,我不怕。”她拭去箫扬脸上的泪水,回给他一个坚强的微笑。
箫扬将女儿紧紧地抱在怀里,动了动嘴唇,想说一句“对不起”,却被出来迎接的欧阳岛主打断了……
“箫扬老弟。”欧阳岛主虽已不再是壮年,但那声线,依旧没有变过。
“欧阳大哥,”箫扬见到故人,那股子欠劲又上来了,他拍了拍欧阳岛主的肩膀,调侃着:“哎呀,幸亏你现在身体大不如前了,要不我还真怕你对我怎么样,嘿嘿嘿嘿……”
“你还真是老样子啊……”欧阳岛主摇摇头,他看看一脸单纯的箫瑶儿,只希望,这个孩子,不要继承他爹这张欠嘴就好了。
“走,我们进去详谈。”箫扬说着,扶着欧阳岛主,慢慢向留香宫走去。
身后,苏玉水突然拉住了想要跟上的箫瑶儿,他上下打量着箫瑶儿,忽然,郑重地说:“你等着我,我以后定会出人头地,然后娶你为妻!”
“有病。”
彼时的箫瑶儿还不知道,这两个字,她竟能对苏玉水用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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