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和雷满一起悄悄的去了码头上的公事房,就是李提辖他们办公,做事的地方,简简单单的一处小院子。
码头上设施简陋,这几个人吃住在一起,要匿藏点东西,极有可能还是在这里。
雷满轻轻起开房门,赵玉林抱着小花钻了进去,他将怀里的银钱摸出来让小花闻,再放下来叫它干活。
那小花狗呼哧呼哧的直接就去了厨房,赵玉林立即跟过去用火折子看了看,地面一层鱼鳞,鱼腥味扑鼻。
玛德,当真这几爷子天天大鱼大肉啊,小花闻到那么大的鱼腥味如何走的动路?
他俩把厨房敲敲打打的翻了一个遍,一无所获。
赵玉林不死心,出来关上厨房门,休息片刻后再让小花闻钱开工,这次小花把他气的要死,竟然弯弯拐拐的去了茅房。
仙人板板,难道他们几爷子拉出的也是银钱?
赵玉林郁闷了,他找来一根棍子,将茅房仔细敲了个遍,又将茅坑里每一寸戳了个透,还是一无所获。
雷满没劲了,站在天井中说快到下半夜了,干脆算了吧,或许真的没有?
赵玉林还是不服气,跑去天井中央的水缸里把手洗干净,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后叉着腰看那不争气花狗儿。小花却是对他不理不睬,自顾自的围着水缸转,去舔他洒落的水吃。
他问雷满,白天他们搜查时还有哪些地方没搜?
雷满说公差也不是吃素的,他都看到了,整个院子都翻了个底朝天,连地砖都是一个个的敲打过,还有哪里没搜到?
赵玉林也有点泄气了,他给予厚望的小花狗毕竟不是专业的警犬,两次带他吃屎不说,方向都不对。
他把水缸边的小花拉过来乖狗儿,好狗儿的求了一番后又把李川的零钱摸出来让花狗儿闻,再将它放出去,那狗东西这次哪儿也不去,直接朝水缸走,又去舔水缸了。
我那个去,赵玉林憋着没笑出声,弯下了腰。
猛然间,他想起刚才洗手时触及到硬物,像是石板,慢慢的抬起头来再次看向那水缸。
这个水缸长约两米,宽约五六十公分,高有七八十公分,里面的水都快与缸平了,手怎么会触碰到东西?
赵玉林指指水缸,两人同时下手去摸,发现缸子里面似乎放着一口大箱子,他俩合力抬起面上的石板再摸,下面竟然整齐码放着五个小木箱,雷满取出一个打开来看,哇塞,里面全是他心心念念的银子。
赵玉林一阵狂喜,让雷满赶紧将马褡子拿过来,取出一箱箱银子倒进马褡子,再找些石头砖块放进箱子归位还原、盖上石板,收拾现场后带着小花立即闪人。
两人牵着马回到白塔,卸下货来,雷满十分开森的说服了他,还真找到了。
赵玉林说也是撞端了,这里边小花立了大功。
码头上的银子让人摸来摸去,带着特有的鱼肉味儿,他带上李川给他的碎银子让小花闻了去找,就是这个道理。
雷满说起码有三万两,这下发了。
赵玉林笑笑,叫他拿一半去用。
雷满摆摆手,说一看他就是做大事的,花钱的地方多着呢,大家一起干。
赵玉林把他的想法说了出来,他不希望过那种提心吊胆的日子,要建立起自己的商业圈,自己的武力圈,把自己保护起来有安全感。
雷满一拍胸脯,说就跟他干了,反正都在码头上做事。
他说那就先将劳工队组建起来,适合打探的组成消息队,有技术的归入工匠队,妇女儿童,老弱病残归入后勤队理顺,你这不是就有帮手了。
两人高兴,喝干了出门时打开的荔枝青冲凉睡去。
城里的县令,主薄和他们一样熬夜呢。
县令郁闷的很,主薄杨志善狠狠的说张扒皮那厮出手好快,太狠毒了,连给他做事的兄弟都直接杀了灭口。
县令陈芸无奈的说,现在的证据扯不到他身上,一时拿他还没有办法,只是从码头上搜的银钱咋就那么少,才几千两银子?他们每年往临安要送几大万的呢。
主薄说他询问了同去的兵卒,确实彻底搜查了,雷捕头也没有贪墨。
“罢了,亦或是张扒皮提前转移了银子,既然他也勘察了,将那些人定成是自杀,就暂时做个了结。”县令说道,两人开始商议着给州府写呈文。
县尉张扒皮的家里也是一晚上没有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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