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林在后世看过这样的行刑剧情,据说这种审讯法对犯人身体损害不大,不会造成罪犯审讯死亡。
但是,非常容易造成犯罪分子的极度恐惧的心理。
果然,雷满的第三片布盖上去后才用了半壶水,牛捕头就挣扎着交代了他们走私盐的事实,还交代出今晚要利用水寨走私荔枝青的重大案情。
而且,还叫雷满退去左右,说出他的藏金之处。他知道自己这一去九死一生,看到赵玉林的所作所为后认为是一个敢作敢为、说话算数的汉子,竟然要赵玉林照顾他的家人。
但是这厮够哥们,硬是绝口不提和张县尉张扒皮的关系,都是他自己干的,水寨的兵勇拿钱做事,直接听他号令,知道的也仅限于此。
牛捕头不提,但水寨也是张县尉的兵。这个问题就搞大了,直接牵连着张扒皮和王家,还有两个盐商。
雷捕头焦急的看着赵玉林问咋办?
他们突然进入水寨,虽然控制住了所有的人,但难保王家没有其他耳目。
赵玉林顾不了那么多,当下重点事解决王家今晚的荔枝青走私问题。他见快到王家出货的时间了,叫鲁有朋和马进分头细查有无异常,让雷满和丁二做好准备联系接货。
稍息,鲁有朋和马进回来报告码头上一切正常,赵玉林让鲁有朋留守码头,雷满带人冒充水寨船只,出发去接货,他自己亲自带领马进领着一百兄弟出发去东门抄王家的走私队伍的后路。
话说王老爷绝对是个十分谨慎之人,他爱钱,更爱惜生命。
刘三也不是稀里糊涂之人,原计划走私五千斤酒的,刘三说最近诸事不顺,先走两千斤看看,入夜之后他安排三辆大车装酒出发,按照原定计划出东门一路小心翼翼朝江边小码头赶路。
刘三知道一旦被抓住罪不可恕,脸上还会打上烙印成为贼配军,他格外小心,一路走走停停的耽误了不少时间,到江边却不见牛捕头的船,他心里打鼓了,更加谨慎起来。
这个时候雷满才出发呢,赵玉林他们抓捕审讯牛捕头耽误了不少时间,又是夜间行船自然快不了。等到他们船上的亮光出现,已经迟了足足半个时辰。
刘三警惕地摇晃火把对了暗号,还是叫家丁两人一组分成三队,间隔五步上前招呼对接。
这一招果然凑效,虽然雷满将第一队家丁制住很轻松,但是丁二在控制第二队家丁时慌张大意,中间有人叫喊起来,岸上的家丁知道有诈,立刻往回跑。
刘三晓得牛捕头已经出事,哪里敢停留,吆喝着家仆快跑,自己却钻进林子里溜了。
这个贼娃儿太聪明了,他晓得赵玉林的厉害,看到事情已经败露,估计陆地上肯定有人埋伏,干脆让王家下人为他打掩护,自己一人单独寻小路朝北门摸去。
此时,赵玉林紧赶慢赶才跑到东门外,他带着人小心翼翼朝江边走,很快就听到慌乱的脚步声,迅速散开埋伏起来。
然而,当他围住众人,亮起火把之后,抓到的却全是些家仆,家丁这样的小虾米,只晓得带头的是刘三,却不见刘三其人。
赵玉林等到雷满回来,两人一合计,认为再要抓住刘三已经不可能,便押着赃物和罪犯往城里去。
这时,王家已经知道水寨走私暴露了。
赵玉林在城外抓人,东门城楼上远远的就看到火把晃动,人声鼎沸,听到嘈杂的叫喊,有人一路小跑的就去了王家报信。
王老爷和张县尉还在吃茶等消息呢,等到的却是这个塌方式的坏消息,王老爷瘫坐在椅子上傻里吧唧的看着张县尉了。
张扒皮却是一脸的轻松,说此事好办,把所有事情全都推到刘三身上不就得了,本来就都是刘三干的嘛。
说完,他立即就走小门回家。
王老爷虽然一脸佛像,却也懂得丢车保帅的重大意义,立即唤管家杜威过来,如此这般的交代下去。
没多久,县令陈芸就派人来请王老爷过堂问话。
王老爷赶到县衙,主薄,县尉一干人都到了。
前面县令当堂审问了王家家丁,都说是刘三叫干的,现在王老爷到堂后看到刘三逃脱,胸有成竹的说此事绝对与他无关,是刘三那厮偷他家的酒来卖,并且有王家的管家杜威作证,所有的证据链都完整了。
赵玉林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无奈的笑笑。
雷满还要再审,县令叫打住了,他已经将盐商抓了过来,让狱卒将嫌犯全部收监,押入大牢,命县尉主持,抓紧结案。
这段时间宜宾接二连三的出事,影响太大,叙州州府就在城里呢,县令不想搞大了,反正又没拿到县尉的把柄。
雷满要协助审问犯人,赵玉林辞别县令领着他的花子兵回去。折腾了一夜,赵玉林进了白塔倒床就睡。醒来后刚吃了两口茶,雷满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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