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里,天已经黑了下来,一伙人来到陈放汪公公的停尸间将尸体装进棺木,慌忙抬上牛车就跑,后面很快就燃起熊熊大火,整栋房屋化为灰烬。
县令得知消息后大怒,大骂史公子不是人,给了方便还要给他添乱。
州知府正在家里怒骂儿子许衙内呢,这家伙升官心切,和他儿子一样指望着史公子背后的史家,事事都依着史公子,还搭上了自己的小女儿。
如今城里的商户都在大骂他攀龙附凤,巧取豪夺,是十足的贪官污吏。
这人还是要脸面的,尤其是宋代的这些官员都自喻为是知书达理的饱学之士,深受皇恩,再贪也会藏着捏着,谁会写到自己脸上。
知府将气发在自己儿子身上,还在责骂呢,下人报告史公子和他带来的人出去办事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不知道去哪里了?
许衙内说还会去哪里,肯定是他妹子哄不住男人,妹夫定是去消遣了。许知府气得一脚踢翻了旁边的茶几,花凳,搞得一片狼藉。
家仆说史公子的行李都不见了,难道是要寻觅好去处?
这时,他的心腹小校进来报告,说史公子的人不知从哪里运了一车物品直接出了南门上码头,要下重庆走了。
许知府听完立马石化,呆在那里。
这史公子走得也是太急了。
他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就不和他这个岳丈打招呼。
话说回来,人家史公子哪是在做他的女婿嘛,这一没文书,二没置办酒席的算啥,人家顶多就是把他这里当酒馆旅店,吃了就睡,爽了就走。
啥子买码头,开酒坊?都不过是说来骗人的鬼话,
许小妹听到那个把他当发泄桶的魔鬼走了,自己也算是解脱,想想自己的父亲身为知州都护佑不了她,活着便没了意思。
她将丫鬟使出屋外说要睡觉,却是将八尺白绫绕过梁上打好结,抬过梳妆凳来爬上去将白绫套在自己脖子上再一脚蹬开下面的凳子,一心去了广寒宫。
赵玉林回到家里,见到他师父觉明来了,他晓得师父是来看吴雨琦的。
昨天过江来,他将吴雨琦和马灵安排住到一起,让马灵亲自守护着,小女子肩上中了一掌,好在未伤及筋骨,无大碍。
觉明替他把了脉,说他内伤震乱了脉象,需要调理些时日,得小心了。
赵玉林当然规规矩矩的谢过师父关心。
觉明很开森,说他听雨琦讲过了,他们应该是打死了大内高手汪总管,此人的直臂长拳独步天下,他笑呵呵的说那厮也不过如此而已。
这是觉明在嘚瑟他的弟子学有所成呢。
赵玉林心里嘀咕了,才如此而已,他师父是没看到当时如何的悬了,那厮冲出吴雨琦房间时临空一脚实际上就把赵玉林给踢伤了,这一仗他拼出吃奶的劲儿,搭上两颗霹雳弹才保住自己性命呢。
觉明要走,赵玉林留他师父休息,觉明看了一眼李婶说还是要过江去,看到雨琦没事他就放心了。
赵玉林见他师父如此关心吴雨琦,忙叫他师父一百个放心,他会像照顾自己妹妹一样守着她。
觉明一愣,十分开森的说大善啊,看到他们如此相互关心爱护的他很欣慰。提醒着注意按时吃药后离去。
赵玉林晓得,昨晚吴雨琦是主动出手,暴露自己警示他的。小姑娘无惧如此强大的高手,那是牵挂着他的安危呢,他理了理雨琦的被子,叫她好好休息。
吴雨琦也弱弱的说师哥早些回去歇着。
赵玉林起身回到书房,李川推着朱从文来了,笑着问他没事吧?
他拍拍胸脯说能有啥事,都要好好的。
朱从文问他为啥不动枪,逞个人英雄?
赵玉林送给他一杯茶说这个帽子扣大了,他戴不起哈。
他说黑暗里看不清楚,他怕伤了自己人。
不过朱从文的批评也不是全没道理,他取了八亿杠出来擦拭,哗啦啦拉动枪机说还是火器好,这次侥幸胜了都是霹雳弹的功劳。
朱从文说这个时代没得现代化的医院,全靠自己运气躲过一劫又一劫,马虎大意不得。
赵玉林点点头,说他下次注意了。他叫朱从文去和陈显琢磨琢磨,做些手雷出来,不行就是霹雳弹也要搞些出来。
现在,他手里没货了。
朱从文叫李川走,出门时又说:“记住了,你的命是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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