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纷争在陆博思看来,与日常的公务并没有太大的差别。不要说勋贵与文官集团,就是本团体内部相互争斗的事情还少吗?正所谓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所以他总是尽量将自己抽离出来,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问题,尽量保持自己的客观性。
所以在大家散去时,他也只是向着皇帝躬身一揖便自离开了。既没有像瑞王与陈实先一般愤愤不平,也没有想焦仲阳那样子鬼鬼祟祟的。而是一脸轻松的出了宫门上车直奔皮匠胡同而去。
到家下车,陆博思边走边伸手接过贴身侍从官陆安递过来的檀木小盒,陆安低声说道:“按您的吩咐,在‘万德福’买的珍珠耳环,同一款式共六对也一并买下了,其余五对已经销毁”,陆博思点点头向内院走去。
之所以有此一举,是因为今天恰好就是陆夫人赵嬛的寿诞之日。老婆的生日“大如天”!对于陆博思这样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已婚多年的男人,像生日、纪念日等诸如此类的日子,早就已经被“调教”的如同本能一般,会做出各种反应了。
毕竟也是夫妻感情深厚,大宋虽不明令禁止纳妾,但现在风气日开女子的地位早已经今非昔比了,哪有好端端的正妻不做,愿意当小妾的道理。所以大部分人家早已都是一夫一妻了,至于纳妾就属于“有价无市”了。
其实这也是事物发展的一个必然,两宋先后被金、元荼毒,神州陆沉人口大量减少,而“肇武中兴”前后大量的工厂、作坊如雨后春笋般兴起,急需劳动力,那时男人基本上都上了前线,女子走出家门挣钱养家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在家中的地位也就有了变化,毕竟谁挣钱谁就有话语权,嗓门就大嘛,结过婚的都懂!
但事情总会有例外的,“纳妾”这种高级的行为在有权有势的大户人家,自是很容易办到的,而陆家正好就属于这类“大户中的大户”。但事情在这里又有了例外,陆家自新一代家主陆振华起却又都是一夫一妻了。
作为岳先生的关门弟子,师傅的人生观、价值观陆振华学了个七七八八,在看待女性上自是十分尊重了,所以一生只娶一妻。可等到师傅“仙去'他奉养八个师娘时,才猛然意识到“我是不是被这个老东西给骗了?”,但性格已然养成,也只好将其作为家训传了下去。
至于陆博思则完全没有家祖的“疑惑”了。一夫一妻就是好,没了大宅门里的“腌臜事”家里一片祥和,而且...而且自己的身体还棒棒的呢,不然何以人到中年还能再育下一女一子来。
想起这一双儿女陆博思嘴角就勾起一抹笑意,老来得子自是宠溺了些,但两个娃娃冰雪聪明极为招人喜爱,想到此他的脚步不由得加快了几分。
一进内院果然就看到幼子陆正晖端端正正的坐在厅堂的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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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腰挺得笔直。陆博思刚要俯下身子,等待儿子像往常一般奔跑过来,哪知这小子一见亲爹竟嘴一扁“哇”的一声大哭了了起来。
“闭嘴,不准哭!”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陆博思这才看见小女儿陆玲玲坐在角落里,手中似乎拿着...戒尺?!
见到给自己撑腰的人回来了,陆正晖哪里管二姐说些什么,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了下来,扑到陆博思怀中抽泣着断断续续道:“爹爹....二姐打.....打我....哇哇哇...”,短短一句话说的凄惨异常仿佛受了无数虐待一般。
一边说还把小手伸到老爹面前,仿佛拿出铁证要将此事坐实一般。陆博思凝神细看,左看右看哪里有一丝伤痕,但为了配合儿子,边在陆正晖的手掌上吹着气,边说道:“二姐不对,不应该打小晖,爹爹责罚她啊,呼呼呼...”。
陆玲玲这时也走了过来,闻听爹爹“偏心”,当即急道:“我...我哪里打他啊,冤枉啊爹,我就是...就是拿尺子吓唬吓唬他而已嘛”。
“好端端的吓唬弟弟干嘛,他才多大啊”,陆博思对这个古灵精怪的女儿一向没有办法,只好无奈的说道。
“眼看着他就要进学了,现在不学会点规矩,学堂的老师就要责罚他啦,我吓唬他总比老师打手心要强吧”,陆玲玲像个小大人一般讲着自己的道理。
这时正在“哽咽”的陆正晖一听要去上学,如遭电击般猛然定在那里,瞪大了双眼冲着陆博思急急的说道:“要上学啊,爹爹,我不要上学啊...”,
“小晖不怕啊,上学好,你看二姐天天上学,学堂里有还多小朋友陪你玩呢,老师也好,会留好多好多作业,做不完就要被打手板...”,这边陆博思还未开口,陆玲玲却在一边“安慰”起幼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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