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这么有责任感、有家国情怀,很好理解毕竟这大宋是姓赵的,而杨继盛这么设身处地为了大宋安危,到处奔走也很正常。所以这就有些麻烦了,两个人都认为自己是对的,那便没有通融的余地了。
皇帝在拿走“巡警局”的归属权的同时,也实在经受不住杨继盛三天两头的折腾,只好将瑞王的那套“理论”搬了出来,杨继盛前番听到焦仲阳的小道消息时,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如今皇帝的一番“金口玉言”,便知道了症结就在瑞王哪里,于是当即掉转枪口对着瑞王穷追猛打起来。
他的办法也很特别,就是印制了很多的小册子,每次上朝便逐一分发,书中先论述整个东南亚的概况,一直到战略位置和重要性,然后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地逐条驳斥瑞王的观点。
皇帝的这一招祸水东引相当的高明,顿时觉得神清气爽头再也不疼了,御医诊断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因为“病灶”已经转移了,这下该瑞王头疼了!
他的那套“徒耗兵力,拿来无用”的理论只不过是面大旗而已,之下则是他暗地整顿全国军力的野心。本来就有些强词夺理的味道,现在倒好被杨继盛逐条反驳,再在朝堂上侃侃而谈,就有点底.裤被扒的感觉了。
每念及此瑞王都恨得牙根痒痒,但恨归恨却又无可奈何,大宋朝不苛待文人是祖宗传下来的“家法”,他又不掌实权又能如何?不过也有自遣的法子,就是幻想有朝一日能够黄袍加身、大权在握,就颁下一道诏书,凡有莠言乱政者一律拖到午门,扒下裤子打屁.股。至于到时监刑者的脚尖,到时是摆成外八字还是内八字,是说“用力打”还是“用心打”,就不考虑了,不要太在意细节嘛!
所以此后的数天,一旦遇到杨继盛他的脑海中就浮现起,这家伙被拖到午门之外样子,顿时暴躁的心情也就慢慢平复下去,一副对事不对人的样子,表面看上去相当的雍容大度。
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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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继盛这种文官他可以如此,但自己人挑头反他就让他相当的愤怒,且伤心了。这次暹罗之役游骑兵损失了二十余人,还有八名伤残直接退役的,创了近五十年来的最高,本来前两年的文振声事件,就被迫清退了一批军官,这次伤亡又如此惨重,心疼的团长安鼎新在瑞王府跪地痛哭,一个劲的要求要带兵杀入缅甸,给弟兄们报仇。
瑞王先是好言安慰,毕竟他在这支队伍上花费的心思极多,也相当钟爱这群“兵痞”,但安鼎新无论如何都是长跪不起,言必称报仇,否则就无法跟团里的弟兄们交代。好好说话不听,这就是不给面子了,气的瑞王拍案而起,骂的很是难听。称其一堆莽夫、匹夫,为了一个不知所谓的小孩子,就妄动干戈最终还把个暹罗的基地丢掉云云,直骂的安鼎新仓皇离去,连军帽都忘记拿走。
事后他也很懊悔,觉得自己最近肝火是大了一些,毕竟这支部队自己笼络了这么久,要是因此事变得生分岂不可惜!于是过了两天便下了帖子,在王府设宴招待游骑兵中的中高层军官,结果酒桌上军官们集体下跪,仍是恳求王爷发兵。更有甚者,那个叫胡得榜的少校,竟然拿出了杨继盛的小册子,还不等他说明利害,就被瑞王一把夺过撕的粉碎,扔在了胡得榜的脸上。
事情到此双方虽未决裂,但感情上却有了裂痕,而这种裂痕只能靠时间慢慢冲淡了。不过瑞王并不太在意,因为他已将另一把“利剑”--龙骑兵掌握在手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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