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阴暗潮湿的牢房中臭气熏天,李二一抓着栏杆,涕泪横流,呜哇大哭。
哭诉着,他无比的懊悔。
早知今日,他早就离开这黑山县,不,甚至根本不会踏足这黑山城半步。
但这时,再怎么懊恼也于事无补了。
“刘文鹏……”
木着脸听完李二一的哭诉,杨狱胸膛起伏,只觉太阳穴突突直跳。
刘文鹏一县之尊,自然犯不着亲自针对李二一。
但县尊亲自下了大狱的人,进了牢房那还有好?
挖矿之类苦差自不必多说,单单是这七八人一间的牢房,就够他受得了。
黑山城的牢房不少,非要七八人关一起的,多半是刺头,亦或是得罪了衙役、狱卒的辣手人物。
李二一这么一个说书先生哪里受得住这个?
每天抱着个厕桶,睡觉时都有人蹲你头上撒尿,他没崩溃已经算是好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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