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常敬立即警觉起来。
一个府吏装扮的人走了进来,跪地行礼。“小的是府衙中主簿孙攸,有要事想禀明世子。”
“孙主簿请起,夜深来访,是有何事?”洛寒澈问道。
孙攸从衣服中掏出一本厚厚的册子。
“世子容禀,这是古阳郡历年来土地田亩和所纳赋税的清单。”
洛寒澈接过仔细翻看了一会,脸色一变。
“这上面所写为何与实际情况完全不符。古阳郡向朝廷缴纳的赋税只有这上面的三成。”
“世子明鉴。郡守陈文简与富户吴德狼狈为奸,伪造账册,侵吞百姓田产。更是欺上瞒下,强加各种苛捐杂税,最终全都进了自己的口袋里。逼的百姓实在没有活路,才铤而走险聚众作乱。我虽早看不惯,但只是一介小吏,没办法扳倒他们。幸得世子到此查案,所以冒死从陈文简府中偷来这账册,万望世子治其贪赃枉法之罪。”陈文简再三行礼。
“有了这个便不难定他们的罪了,这帮祸害百姓的败类我一定要处置。”洛寒澈义愤填膺。
“我替古阳郡百姓谢过世子。”孙攸道。“陈文简恐会有所察觉,世子须多加小心。”
“有劳孙主簿,多多保重。”洛寒澈行礼。
“小的告退。”孙攸消失在夜色中。
“世子,事不宜迟。依我看明早便派人将他们一网打尽。”常敬道。
“不急,免得打草惊蛇。我想陈大人此时应该比我们更加着急,肯定会有所行动,我们就先静观其变。 ”洛寒澈笑道。
陈文简在府中坐立不安,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急的团团转。
“陈大人,这是怎么了。”吴德走进房门。
陈文简像看见救星一样,迎了上去。
“你可来了,我正要去找你呢。我们瞒报赋税侵吞田产的账册丢了,恐怕是落到洛寒澈手上了,我们这下可是完了。”陈文简垂头丧气。
“瞧把你给急的。”吴德揉搓着手中的一串念珠。“不过是一个毛头小子而已,瞧把你给吓得。”
“你还说呢。我说你也是,有那么多良田那么多钱财怎么就不知足,非要去霸占人家的土地。唉!”陈文简指着吴德叹气。
“你倒怪起我来了,当初你收了我那么多金银珠宝的时候,笑的可是比谁都欢。”吴德皮笑肉不笑。“我们早已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又岂能不帮你。”
“莫非你已有对策。”陈文简急忙问道。
“这小子是铁了心要和我们作对,软硬都不吃。那只好让他永远消失在这古阳郡了。”吴德露出阴险的神色。
“可他毕竟是世子,若是不明不白死在这,国主怪罪下来,我们可担待不起啊。”
“我们可以推给那些乱民匪徒,反正死无对证。”
“好。那就这样做。”
陈文简冷笑。“世子殿下。你自己寻死,可就怪不得臣下无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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