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乐!”
陈志再次喊出这两个字,他本是喜悦的面容,一下子就又变得暗淡。
九法淡淡开口:“你今天走不了了。”
“黄……”
“我不是黄乐!我是九法!我是九法!”
陈志的话语还未说出,就被九法强势堵了回去。
九法的话语落下后,便结出了法印,万把剑羽飞出,陈志接连后退,期间大喊:“你为什么要逼我!为什么啊!”
“没有为什么!只是单纯的想让你死!”
这时,陈志的脸上终于显出了凶狠,极寒之意爆棚,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大片的水流像是划破天际,倒灌下来,九法一众人完全没来的急反应,瞬间被冰封,其上有青色的法印再一次显化。
这一次,法印落下,如万吨大山一般,震的此地轻微晃动。
九法一众人连连吐血。
而此时的陈志挥动着羽翼,已经出现在了远处的天边,瞬息间身影消失在九法的眼前。
九法没有发出怒火,他似乎也看出了差距。
两日后,陈志出现在了一坐无名山峰中,行走在山间野路中,步伐踉跄。
失落与悲伤环绕在他的内心中,使得他整个人疲惫不堪。
风雨飘过,他无动于衷,雨水并没有洗礼他的内心,而是让他变得更加沮丧。
过往的一幕幕,在他眼前闪过,就像一把把小刀在他心中划刻。
几次摔倒,又几次爬起来,他发出悲痛的声音,看着天空,看着雨水一滴滴落在自己的脸颊,敲击自己的内心,像是在提醒着什么,又像是在嘲笑他。
嘲笑他孤身一人,嘲笑他被好友推开,嘲笑他只有回忆,嘲笑他无人诉说内心的痛。
风雨中,他停下脚步,就地躺了下来,闭着双眼,他在想,他还有什么。
他在地上躺了多久,他不知道,只知道,风雨已经不在,乌云已经散开,艳阳已经高高挂起。
艳阳温暖了所有,却似没有温暖他的内心。
艳阳也似感应到了他内心的伤痛,想让这一天快速的过去,让明天快一点到来。
天边的云朵慢慢集结,遮挡了艳阳,暗红的晚霞,为他感伤。
黑夜到来,让这山中寂静万分,似要给他一个安眠的夜晚,让他暂时忘却心中所想,但那一幕幕早已深深烙印在他的内心,无法抹去。
一只狼在远处传来哀嚎,陈志睁开了眼,是那只狼叫醒了他,让他知道,明天还得继续,感伤虽然依旧,但路还得走,除了让蛇灵再次凝结内胆外,他还有最为重要的一件事。
在蛇尊道场内,他的神识被完全激发之际,他感应到了天地间有属于他的一丝亲情正在游离,他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但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做,茫茫世间,他还需要去一一探索。
陈志站起身子的同时,月亮探出云层,皎洁的月光正在为他照亮前路。
他的步伐越来越稳健,身形也慢慢有了神采,紧锁的眉头已经舒展开。
此时的山中不再寂静,鸟儿啼鸣,虫儿翻跳,蛙声连连,溪流潺潺,一切都像是在为他庆贺,庆贺他走出阴霾。
从黑夜到白昼,从白昼再到黑夜,等到艳阳再次升起,已是两日之后,陈志依然行走在山野中。
远处一个砍柴人迎面向陈志的方向走来,与其碰面时,很是友善的询问:“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里呀?”
陈志思索了片刻,回答:“大叔,我要去蛮妖界域,你知道怎么走吗?”
“蛮妖界域?听起来好像很危险,我不知道在哪里,小伙子你是一个人吗?”
陈志点头,回答:“嗯,我是一个人,大叔您先忙吧,我还要赶路。”
“诶…诶…小伙子,不用走啦,前面没路了,再往前就是我的村庄,不如,你随我去砍柴,等会儿我们一起回去,你歇歇脚,明天再问问其他人。”
陈志犹豫了片刻后便答应了这砍柴人,他接过砍柴人的钩刀,随他前进,一路上,他们有说有笑,看似不亦乐乎。
太阳落山之际,他随着砍柴人回到了他们的村子。
进入砍柴人的家中后,砍柴人邀他坐下,随后拿出了一些食物,与他一起食用。
砍柴人为讲述了他的村子。
“我这个村子名为李庄,总共二十八户人家,世世代代都在这里,就自我这一代来,我没有见过村中有其他人走出过大山,而陌生人进村,你也只是第三个。”
陈志问到:“大叔,那除我之外,另外两个人呢?”
砍柴人回答:“也就几年前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是一对夫妻,说来也可怜,他们的村子被一把火烧的干干净净,庆幸的是他们当时不在村子,才逃过一劫,其他的村民基本上也都葬在了火海。”
陈志此时心中似有所感,随之又问:“大叔,他们叫什么名字?”
“男的叫陈德生,女的叫官玲。”
听到砍柴人的这句话,陈志手中的筷子脱落,整个人都愣住了。
砍柴人疑惑:“小伙子?小伙子?”
“大叔!你带我去找他们!”
砍柴人犹豫了片刻,看了看屋外,还不算太晚,便带着陈志来到了陈德生的住处。
陈德生所住的地方就在村子的最外围,因其是逃难而来,村里人也接受了他,并帮他搭建了比较简易的房子,经过陈德生这几年的改善,也与其他房屋没有太大的区别。
“老陈!老陈啊!”
“咚咚咚”的敲门声伴随着砍柴人的声音传入房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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