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极为夸张的爆炸声响...)
轰!!!
随着这一声的出现,那随之爆发出来的罡风,更是直接为之四散,那(射)出去的劲道,更是于瞬间便将这一处的小院给彻底夷为了平地,随着那不断摔落的破碎砖瓦,便能够看得出来,烛姬(尉迟琉璃)的反击,是有多么的强烈,是有多么的坚决。
......
“...”
所谓的沉默,都是一些软弱之人的妥协罢了,而对于此时的尉迟琉璃来讲,便是如此。
说实话,她是真的十分痛恨自己的这份软弱,平日里别看她老是咋咋呼呼的,老是让自己显出一副什么都不关心的大大咧咧的模样,可是只有夜深了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在独处的时候,她才能卸下自己的伪装,然后让本来的面目得以释放出来。
原来,坚强只是她所为之带着的面具罢了,原来,她是这样的一种性格,极为偏激,也极易消沉。
她不明白,为什么同样是付出了时间,为什么同样是一个师傅教授的本事,可同样的一招放在她跟秦煜的身上,就会呈现出两种完全不同的结果?
她虽不说,可是她却明白,自己这般喜欢攀比的心性,这一辈子怕是都改不了,都舍不掉了。
而越是这样,她的性格就会变得越奇怪,越孤僻,可是如今的她还要依靠着秦煜生活,她还不能让自己的这份孤僻去影响到秦煜。
所以每天她都要去带上一副看似乐观开朗的面具,都要去在秦煜的面前装作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以希望可以换来秦煜更多的关注,换来这个大男孩对于自己更多的爱。
毕竟在她的心里,秦煜就是她唯一的家人了,而对于秦煜,对于她俩之间的这种的感情,她看的是要比自己的生命还要重要。
殊不知,这样的感觉,早已变得有些畸形了。
这不再是爱,而是自私,是偏执,是近乎于疯狂的占有。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天底下的爱,哪有不偏执,不自私的呢?
而对于心性本就无比敏感的尉迟琉璃来讲,她心底的这份爱,其实没有错,若真要去评论个对错的话,那么这错得,不是她,而是这个可悲的江湖世界。
一滴水珠,就这么凭空出现,然后在她的脚下,不断地泛着涟漪,一层又一层,直至视野的最远方。
眼前的涟漪不断浮沉,身边的黑暗变得让人更是压抑,以至于此处的时间都好似为之变得缓慢了一些一般。
空气?
貌似已经不用呼吸,也感受不到所谓的气息了。
这样的感觉,就如同被人给遏制住了咽喉一样,这是一种即将就要窒息的错觉,而四周的安静,更是将这份沉默给无限地量化,直至抵达最终的效果,死寂!
不断地尝试,可始终都无法张开嘴巴,无法让自己的嗓子发出声响,这才猛得明白,原来不能为之操控的,还有这副身体,不过好在一点,此时唯一还能够动的,还有自己的眼睛。
看来,这份束缚,是冲不破了!
而此时与之相互对立的...
便是那位身处于那份绝对纯白的空间之中的灵魂...
阿提亚·依缇孜赫!!!
不同于尉迟琉璃彼时所深陷的黑暗空间,阿提亚·依缇孜赫所被囚禁的地方,除了天与地的纯白,便再无任何的颜色了。
至于她本人,更是褪下了所有的伪装,不再有那身极为精美的衣衫,更不再有那副令人生惧的异鬼面具,有得便只是最为原始的状态,全身上下,无一丝一毫的遮瑕,就这么静静地漂浮在那空间之中,脚不着地,头不顶天。
这面是绝对的黑,而与之接踵的却是绝对的白。
一黑...
一白...
竟毫不违和!
这就如同一面镜子,在镜子的这一头,是压抑,是苦闷,是自己所不能去理解的认知,可在镜子的另一面...
忽然,能动了!
向着左侧微微地晃了晃脑袋,却发现,眼前的另一个,也正做着同样的动作,就好似复制与粘贴一般,只不过这样的相同,却是完全对立的。
就如同此刻的尉迟琉璃是朝着前方抬起了右手,而面前的阿提亚·依缇孜赫却是朝着她抬起了左手。
这就完全是镜中的世界!
虽然还不能开口,还不能交流,不过对比之刚才的那份禁锢,此时最起码还能动了。
这,已经很不错了!
缓缓地放下胳膊,双目直愣愣地望着眼前,慢慢地迈出脚尖,哪怕自己并不清楚,这一脚下去,自己会不会就此坠入眼前的这份无尽黑暗之中,可是为了能够触碰到眼前的人,为了能触碰到这里的真相,这一步,必须要跨出去。
这一刻,尉迟琉璃为之坚定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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