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香兰取出果子扔来,天赐接住,将鲜红果子挤出汁液淋在烤肉上,一口咬下,道“多了些酸甜味道,果然好吃多了。”
见宋香兰还在仔细清洗小兽皮毛,天赐笑道“宋师妹,你这是做准备做衣服呢,还是准备做个毯子。”
宋香兰道“天...天赐师兄,你不知道,这皮毛硝制好了,可以卖上几百文钱呢,我自小便学着外婆硝制皮毛,手艺可好了,那些收皮毛的商家,都愿意多给我几十文钱,这一趟我与师兄,师姐来了大荒十多天,虽没猎杀到凶兽,可这皮毛,我却存了许多呢,到时候回到村子,我便将皮毛卖了,也能有好几金。”
又回头瞧来,红着脸,笑道“对...对了,天赐师兄,你身上脏死了,也该洗一下了,到时候,我还要给师兄你也买件长服。”
天赐一口咽下烤得焦黄的兽肉,只觉得分外酸楚,酸的眼角泪水都溢出来了,瞧着手中挤碎了的水阴果,笑道“是啊,是该洗洗了。”
这一天,对于天赐本是寻常的一天,赖家三兄弟伏首,生为恶人,终有这一日,又有何值得回忆。
与林婉儿几人分别,本就不是同路,何况我背负着宿命,又有何值得留念。
只是赵忠圣天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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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众人欢呼,拥戴,却如同一根刺,刺在心底,这就是赵家的子孙吗,但是这又有何值得嫉妒。
唯有看见宋香兰这份生活的算计,对他人的慷慨,却让天赐心生惭愧。
我自以为率性而为,潇洒无比,难道这不是我时时刻刻在逃避自己?定阳山岛上的大战,非我之故,却因我而起,最后伤害的只是别人。
我污秽垢面,不正是不想见到自己,果真是我心里觉得害怕了,越是靠近关中,我越是不想面对自己,即便无人认识,却也只怕被人认出,可宿命在身,即便是我不想复仇,可赵家会放过我吗?即便是和谈,我也要有这实力才行。
假如天赐之前还是孩子,这一刻,他成长起来了。
现在,天赐只想将自己的脸,洗的干干净净的,若是再有一套合身的衣服,那便太好了。
只是在此之前,天赐还要做一件事。
刺啦一声将破碎的衣服撕下一条,仔细把碎了了灵果包好,装在玉盒中。
天赐笑道“宋师妹有所不知,师兄炼丹之术很是了得,平日里炼得多了,都是拿来当糖豆吃。”
宋香兰道“天...天赐师兄,你还是不要骗我了,一定是这果子太难吃了,灵果一旦破碎,就失了灵性,怎么可能拿来炼丹。”
天赐笑道“那是你没瞧见我炼丹,有了这水阴果主药,你到时候再替我寻几味辅药来,我便可将感真丹炼出。”
宋香兰兴致缺缺道“天...天赐师兄,明日我们便回村里,到了村里,我就替你寻些辅药来。”
只听噗通一声,溅起好大水花,水花扑面,将宋香兰半身打湿,却见小溪中,天赐冒出半个头来,大声笑道“宋师妹,师兄耍些把戏给你瞧瞧。”
只见天赐在水中翻腾,突然一匹水晶般的马儿自溪流中冲出,直立双蹄,仰天无声嘶鸣,天赐水中跃出骑在水晶马儿身上,绕着河面奔腾,忽而马儿化作巨浪,卷着天赐冲入河底,又倏然地从另一端河面冲出,化作一条银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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