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紧绷地过了好几天,山野间却是一片平静,如果不是那些还没有痊愈的伤患,还真就让人不住怀疑那是否只是大家的一次幻想罢了。
或许是有那次经历的缘故,所有的人并不敢有所懈怠,每一天都在警戒着,随时准备战斗。
这样的日子可真是煎熬啊!
比起直面,很多时候等待的那个过程好像显得更加的艰难。就在众人越发沉默的时候,终于发现了那些人的痕迹。
据充当斥候的几个人回来说,在离部落大约一天脚程的地方,有好多流徙者往部落的方向赶来。
白色的原野上行进的小黑点格外的引人注目,而且明显不止一批人前来!
“那目测有多少人?”
鸩最先问出了大家的疑惑,顿时,所有的目光都盯向了那个还没喘匀气的“斥候”。
“很多!就我看见的那帮人少说也得百十来号人!”
“哗~”
“嚯~”
“嘶嘶~”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要说,目前的启农部落也不过堪堪三百来号人,这还是连还在肚子里的都算上了,才勉强能够够到。
倘若真的来了那么多的人,难道当年的浩劫还要再次上演吗?
“神啦!我部落究竟犯了何怒?要承受如此重罚?”
巫在此重击之下,轰然跪地,抬头看着乌蒙蒙的上空,不住地哀嚎。
“扑通~”
“扑通~”
“呜呜~”
“哇啊哇啊~”
顿时,部落上下,跪的跪,哭的哭,怎一个热闹了得!
被这突如其来的崩溃与哀戚影响,阿依直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个不停。
“好啦!”
终于忍无可忍,一声大吼,成功地镇住了场子。
“哭又有什么用?有那功夫还不赶紧该躲的躲起来,该准备的赶紧准备!”
或许是意识到不对劲,巫也赶紧收敛了情绪,只是那呆愣愣的模样,好歹有了个老小孩的模样。
按理说,他们之中好些怎么说也是老经世故的人了,在残酷的大自然的考验下活了那么久,竟然还就这么容易就崩溃了?
真是令人难以明白!
部落的青壮年十分惊奇地看着大发神威的某人。
然后继首领,阿慕,清以及好些打猎好手接连动作起来之后,其余人也纷纷如梦初醒,行动开来。
预备了那么久,如今终于临到上场了,所有人都有些紧张,更多的是对前路不知的迷茫与恐惧。
进地窖的进地窖,准备御敌的也齐齐整装上阵了!
按照规矩,阿依自然也是没有上场的资格的,最终也就只能乖乖地跟着部落的老弱妇孺一起进了地窖。
本着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的原则,百来号老弱被分成了四部分,因为是自由组合,所以他们这个队伍就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偏向于年轻化。
或许是地窖里过于黑暗的缘故,所有人的心跳都明显地要快很多,耳边除了轻轻浅浅的呼吸就只剩下砰砰的心跳声了。
绵绵无尽的等待与奇形怪状的猜测一点一点地消耗着一颗颗年轻恣意而又不知天高地厚的心。山洞中很快地弥散着焦急与忧虑。
洞中每一个人都有心上人,父兄或者玩伴正在面临生死危机,下面躲藏着的人,却无力无能,只能静静地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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