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沟渠附近找了好一会儿,终于找到了一些止血的草药,刺儿草,白蒿,茅草根,但凡阿依知道的,能在这里找到的,都被两人采了个精光。
抱着一堆草药跑回马儿身边,阿依把找到的草药,或用手揉,或用嘴嚼,胡乱一通敷在马儿的伤口处。
“会有用吗?会有用的吧!”阿慕被阿依的情绪所感染,与阿依一道忙乱之后,忍受着满嘴的草腥味儿,喃喃自语。
“听天由命吧。”阿依胸口不停地起起伏伏,心里更是万般忐忑。看了眼已经完全脱离地平线的太阳,慢慢踱步到不远处的树荫下。
过了几天,马儿渐渐地有了精神,阿依甚至还发现那些伤口已经在慢慢的恢复了。小马驹一天一个模样,每天吃完奶,就围在两人周围疯跑。
小马驹的诞生为两人带来了无限的惊喜,马儿能够活下来,更是令两人感到十分开怀,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两人又多了许多忙碌的事儿,割草,采药,捣药,采摘野菜,晒野菜,熏肉,鞣制兽皮。
其中,最为繁重的,当然也是两人最为看重的,就非鞣制兽皮不可了。阿依采用的是烟熏法。
两人在熏制肉的时候,就已经把兽皮都铺挂在三角棚屋内墙上了,在那么多天的烟雾熏烤之后,兽皮已经变得很柔软了。
把火堆里烧出的草木灰,收集起来,将兽皮放在草木灰里揉搓,要注意到每一寸地方。这是一项十分浩大的工程,但比起口鞣法,又实在轻松了太多。
除却满足日常所需,两人已经不再狩猎了。但即便如此全心全意,还是花了三四天才完成,这里值得一提的是,阿慕现在已经学会数数了,在计算时间的时候,不再动不动就提巴掌了。
接下来就得将用草木灰揉搓好的兽皮,放在水流里面泡发洗净,这一步骤里,活水远比死水要好些,所以两人就将兽皮扔到了一处溪流里。
为了防止兽皮被冲走,还特意用用树枝与石头搭了一个简易的堤坝。如此泡发了三天之后,将兽皮洗净,又拿到了阳光下去曝晒,待兽皮干透,就完成鞣制了。
虽然鞣制兽皮十分困难,但只要鞣制好了,兽皮就非常柔韧,耐用,易保存,更重要的是,非常保暖,足以让人在缺衣严重的时候,得到足够的温暖。
两人前前后后已经忙碌了两个多月了,每天的辛苦劳作,让两人感到十分的充实与满足。
看着手上越发明显的老茧,阿依却越发喜欢上了这里的生活。有时候,不经意间,她也会想起以前的生活,却没有了当初的那种想要回去的急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马儿已经可以站起来了,小马驹也日越一日的活泼好动,两人已经不用再去为他们提供草料,但他们母子还是白天出去,晚上回来,似乎把两人的地方也当做了他们的家。
阿依见此,萌生了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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