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眉目一挑,这个元维安,三番两次打断她的话,实在可恶,可是又不得不按下怒火,:“芬儿,去请安渡王来。”
安渡王来了也没关系,安渡王最是孝顺,必是不忍看到母妃有损。
片刻,芬儿领着安渡王来到朝阳殿,元维安见着安渡王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事态如何发展,可只要安渡王安然无恙,他也就放了心。
安渡王神色戚戚,未发一言,与安宁王并立。
“天不假年,今日突发恶疾,药石无医,皇三子安宁王,勤谨恭敬,勇谋皆存于其身,是为皇帝不二人选,故传位于安宁王,望各位大臣尽心辅佐,共保赵国千秋大业。”皇后展开诏书宣读,殿前安渡王神色仍然戚戚,一众大臣下跪时,安渡王甚至晚了半拍。
“诏书在此,诸位均可检验。”皇后将诏书高悬,元维安第一个上前接过诏书,仔细查验,字迹与陛下的字迹并无二致,国章也已加盖,看不出丝毫破绽,可是近半年来,安宁王恩宠渐失,更是遭连番贬斥,反而是安渡王,最得陛下心意,为人仁德,才能出众,于情于理都应传位于安渡王。
元维安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元维安跑过去摇了摇安渡王:“你说话啊!”
安渡王抬眼落泪,:“说什么?”满眼的悲伤,无奈。
元维安恨铁不成钢,:“皇后娘娘,臣有疑问,为何陛下对安宁王近半年接连贬斥,最后却传位于安宁王,臣再请元妃!要求细说昨夜经过!”
“哦?元将军是觉得该传位于安渡王了?陛下此前曾与我说过,安渡王仁德有余,而勇谋不足,不是最好的人选。”
“臣请元妃来朝阳殿!”元维安顶住皇后威仪深做一礼,再度请求。
“元维安!本宫已经说了,元妃惊忧过度,已然起不来身了,何况已经如你所愿请了安渡王过来,陛下如何,元妃如何,安渡王十分清楚,陛下和元妃的脉案他也是看过的!”皇后不满于元维安的再三放肆,怒声呵斥。
礼部正史张严站出来说道,:“诏书我等均已检验,乃陛下亲笔,元将军是否是对陛下有不臣之心!才处处加以揣摩!”张严言辞激烈,与元维安怒目相对,一边将诏书交给安宁王。
安宁王跪下以接传位诏书,一步一步走向皇后身边。
安渡王不说话,任谁也不能和安宁王争上一争,曹修按住元维安,悄悄向他摇了摇头。
尽管此事疑点重重,可都缺乏关键的人物,陛下病重,神志不清,大权尽落皇后之手,此时不是彻查的时机,和皇后硬碰,师出无名。
只得暂时按下。
“本王知道诸位大臣疑心,必定会广召四方神医,前来为父皇诊治,希望父皇能够康复,届时请父皇亲自宣读,以消各位疑心。”安宁王立于皇后之侧,这才说出他自接诏以来的第一句话。
众臣皆退。
第二日,宫内的钟声敲了九下,安宁王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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