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方,王安遍寻琴儿不得,皇帝对他略有不满,王安恼羞成怒,抓了焕阳殿的宫人拷打。
刑狱之内,焕阳殿的宫人被挨个捆绑于铁柱之上,个个伤痕累累,个别几个已经奄奄一息了。
王安站起身,拿起烧红的烙铁,做势要烫伤一个侍女的脸。
侍女吓得花容失色,连连求饶,:“大人,我真的不知道啊,您不如去问一问元妃娘娘身边的雅心,大人饶了我们吧,我们只是一些粗使丫头,琴儿年纪小,一向受雅心姐姐关爱,也许雅心姐姐知道些什么!”
泪眼婆娑的虚弱侍女,我见犹怜,可王安冷血,丝毫不会怜悯,这时候,王安的心里也在起疑,雅心?没见到元妃娘娘身边有什么侍女跟着啊,包括那**宫,元妃娘娘身边根本就没有任何侍女。
王安把烙铁扔进水桶,桶里的水被烧红的烙铁激的冒了烟,王安心知这件事情出现了一个新的线索,雅心。
王安迅速去内阁调了雅心的册子,上面详细记录了雅心的户籍,父母亲朋,:“这个雅心,是出宫了?没有回来?这不符合常理吧,据元妃的其他侍女所说,这个雅心是元妃娘娘的心腹,怎有出宫不回之理。”
江临弓着身子诚惶诚恐,唯恐得罪了这位皇帝眼前的红人,:“回大人的话,雅心是被元妃娘娘赏了恩旨出宫议亲的,恐是婚事繁琐,耽搁了,再者,雅心也已经到了年龄,也是该放出宫的年纪了,出宫未归,虽不合常理,但也是情理之中事。”
王安作为赵怀宁的智囊,心思缜密,多年来多疑多思,根本不会相信任何一个人,于是他拿着雅心的册子出了内阁,转头就吩咐手下:“张鸣去查七月三日城门口的记档,以及去她父母家里去核实,跟她表哥议婚,是否确有此事,林兴,你去朝安殿看看,雅心的东西可还在,确认七月三日后,宫内可有人见过雅心,若是有人见过,就再核实七月六日晚上,元妃是否带了这个侍女。”
雅心若是真的出宫议婚不回,那么她的物品应该一应全部带走才对。否则,那很有可能就是雅心也知道禅位的真相,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逃脱了!
王安算了算日子,今日,已是七月十四,距离逼宫当天,已经七八日了,王安不由得冒了冷汗,怒吼道,:“快点去查!一个时辰之内,我要知道结果!”
王安这边马不停蹄的去朝阳殿,赵怀宁正在和大臣议事,朝臣虽然心中有疑虑,但赵怀宁终究有禅位诏书在身,朝臣们也只好按部就班。
就西营换防之事,今日赵怀宁已在大殿之上多次称赞卫国侯领兵有方了,:“西营换防,卫国侯仅用了半日,盘点武器库,军马,将军也仅用了一日,朕曾经也领过兵,可哪次都得两三日,卫国侯比朕要快上一倍有余,可见卫国侯领兵有方,换防高效,有卫国侯这样的人才在朝,我赵国国土,必定固若金汤!”
卫国侯被夸的不自在,忙谦逊的回话:“哪里哪里,都是臣的本分罢了,陛下万金之躯,臣是皮糙肉厚,一辈子都在军营里摸爬,所以这些事比陛下做的快一些。”
元维安站出来打断他们之间的对话,皇帝的笑容僵了一下,“元将军有什么事吗?”
元维安大声道:“元妃与臣一母同胞,现已抱病多日,臣忧心不已,心如刀绞,臣再次请见元妃,望陛下成全!”
殿内的群臣窃窃私语,元维安每隔一日来上朝,上朝必定请见元妃,皇帝从未应允过,不知道到底为何。
皇帝心中气极,元维安居然如此嚣张跋扈,可他必须得忍下来,于是好言规劝:“娘娘病情还未恢复,朕已请全太医院的太医过去诊治了,太医说,娘娘需要静心调养,不能见光,见风,更不能多受叨扰,这样吧,过几日等娘娘稍稳定些了,元将军可去见一眼。”
元维安知道他是在推脱,但元维安并不打算借坡下驴,而是选择再抛一个难题给皇帝,:“既然娘娘不能多受叨扰,那安渡王留宫侍疾也是无用,臣请安渡王上朝。”
第四次!这是自他登基以来元维安第四次请见元妃,请安渡王回朝,每次都要回答他一遍,他居然没完没了,以往的回复他就当没有听见一般,一直不停的请见元妃和安渡王,皇帝被气得咬牙,恨不得即刻抽剑杀了这个待上不恭的臣子,可他不能,咬着牙说道:“安渡王心系娘娘和父皇,父皇昏迷不醒,安渡王衣不解带侍奉在侧,朕去问过,可安渡王说要陪着父皇。”
关于这两件事,元维安问了四次,四次皇帝都是一模一样的回答,可元维安偏偏好似没有听到一般,这几日他一直都是上朝必请见,他的目的当然不是真的让皇帝答应他的要求,而是借此事令众臣起疑心。自从前日夜里见了琴儿,虽然她知道的不多,但已经足够证明,赵怀宁继位为帝,有不可见人的阴谋。
听着众臣在身后窃窃私语,元维安很满意。
王安在一旁等的心急火燎,王安并无官位在身,众人尊他一声大人,完全是看在陛下的面子上,眼下朝阳店大臣齐聚,王安再急也不能贸贸然上殿,否则岂不是打了一众大臣的脸面。
张鸣和林兴调查归来,张鸣气喘吁吁,王安要结果要的急,他得了命令就出宫去了,一路狠狠抽着马,从闹市穿过,一路不知道撞翻了多少东西,幸而雅心的父母家就在皇城内,否则他就是插上翅膀也难以在一个时辰内调查完毕。
王安把他们带到偏僻处,问道:“如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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