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唤拉着他,语气十分纳闷,:“上边午后就传了话,说不让搜查了,城门关隘也撤了,也不知道张末将军是咋想的,侯爷还在安境王手里呢,说不搜就不搜,一点都不在意侯爷的生死!”
梁前连忙做了个嘘的手势,让他小声些,没想到平日谨慎的于唤却不在乎了,说道:“怕什么,我还怕他听见吗?”
“于统领,平常你总说隔墙有耳隔墙有耳,怎么今日你倒发起牢骚了。”梁前想着站在大街上也不是说话的地儿,抬了抬手中的酒肉,拉着于唤进了方才的小酒馆,:“走走走,喝两杯,也省的我回去自己一个人喝闷酒。”
两人在包间里坐定,梁前又点了几个下酒菜,菜被一一端上来,梁前给于唤倒上了酒,于唤一饮而尽,梁前更是不解了,:“于统领,哥哥哎,今日你是怎么了?平时你是最谨慎不过了!今日怎么口不择言了!”
于唤接着自己又连饮了三杯烈酒,说道:“你是侯爷家的家生子,侯爷待你犹如亲弟弟,我呢,是从一个守门的被侯爷提拔上来的,咱们和侯爷的情分非同一般,我可是也拿你当亲兄弟,今日才跟你说这些的。”
梁前把酒给于唤满上,自己也喝了一杯,:“自然自然,我梁前心里也是把你当成了亲兄弟,今日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我必不会出去乱说的。”
于唤把杯中酒一饮而尽,把酒杯重重的摔在桌子上,面含怒色,说道:“今日张末把我唤了去,要我停下搜捕刺客的行动,把城门关隘也撤了,说是侯爷他们很可能已经出城了,说今夜就要集结兵马,明日攻打滨州。”
梁前喝酒的动作一顿,不可思议的说,:“明日要攻打滨州?张末有这权利?可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于唤许是酒喝多了,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张末当然没有权利,可皇城不是派了几个大人物吗,居然以侯爷被绑生死不知,是否投敌不祥为由,把兵符给了张末,说是上面下了命令,即刻就要攻打滨州,杀了逆王赵怀柔!”
梁前闻言也气炸了,:“什么叫是否投敌不祥?我家侯爷戎马半生!军功无数,竟然怀疑我家侯爷投敌?还是人吗?”
两人瞬间变得同仇敌忾起来,二人推杯换盏,又连饮三杯,:“可不是!我请战参与,想要救出侯爷,那个叫王安的,竟然说,我只是负责冼州安全的武威营统领,没有资格参与!他奶奶的!我没资格!他是哪蹦出来的,居然敢在我们冼州指手画脚!”
梁前看他如此气愤,差点就着酒劲就告诉他侯爷辞了就在他的家中,但话即将出口,又记起了侯爷的嘱托,硬生生忍住了,:“皇城来的人,怎么早不交兵符晚不交兵符,偏偏等侯爷被绑走,才交兵符命冼州军攻打滨州啊?又干嘛不让咱们参与,还扣个投敌的帽子,张末突然就站起来了,好威风呀,侯爷若是还能回来还好说,若是回不来,咱们啊,以后连屁都不是。哎,于统领,你说他们是想让侯爷回来,还是不想啊?”
于唤一拍大腿,:“说的正是啊!我就说那个张末没安好心,那俩人也怪怪的,不管怎么说,咱们得救侯爷啊!兄弟,我都想好了,等张末一走,我也不在这护卫什么冼州了,我也去攻打滨州,去把侯爷救出来,我管他张末让不让老子去,反正我是孤家寡人一条命,我是侯爷带出来的,死也不信侯爷会投敌。”
于唤酒喝得猛,这时候酒劲上来了,满脸绯红,神思有些混沌了,自言自语小声说了一句,:“我怎么感觉他们根本不想救侯爷呢。”
梁前劝到,:“行了兄弟,今天你喝多了,早些回去吧,若有什么行动,知会兄弟一声。”
两人道别,于唤还是怒气冲冲,借着酒劲,一路骂骂咧咧,梁前看着他踉跄的背影,摇了摇头,果然是被气混头了,和他认识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失态。
酒馆小二将打包的牛肉和两瓶烧酒拿出来,:“客官,这是您刚刚要的牛肉和烧酒,加上您刚刚点的下酒菜,一共是十两银子。”
方才打包的酒肉被他和于唤吃光了,只好又点,梁前有些心疼的掏出银子,拎着酒菜走了,月光下,他喃喃自语道,:“那个陈清悟,今天吃鱼明日吃鸡的,可养不起,女人都这么会花钱吗?看来以后得找个会过日子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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