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的站争打的如火如荼,而城内,城墙根上,安境王的心腹,陈凌陈都统拿着一根棍子,不停踱步,他面前,是被麻绳五花大绑的张末,张末刚刚落在陈清悟手中的时候,恐惧不安占据了他的大脑,现在知道陈清悟还拿他有用,反而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干脆盘腿坐在地上,面无惧色了。
陈凌蹲下去,用一只手抬起张末的下巴,迫使张末和自己对视,可张末不耐烦,干脆闭上眼不去瞧他。
“听听,听听,冼州军进攻了,看来,你已经被王安放弃了,你还不愿吐口吗?”陈凌用着棍子手指着城外的方向,城外的厮杀声早已传了进来。
张末用力把下巴从他手里移出去,磨蹭着身体,使自己的背对着陈凌。一言不发。
陈凌真是怒了,抬起棍子狠狠打在张末身上,:“刚刚落在陈姑娘手中的时候不是怂蛋一个吗,是不是我对你太好了,你硬气起来了!”
张末痛的闷哼一声,:“你想要我在这当着几万人的面,说什么现今的陛下是谋逆,安境王才是正统,这现今的陛下是不是谋逆我也不知道啊,这我不知道的事你让我怎么说啊?”
陈凌还欲说什么,陈清悟的声音就从背后传了过来,:“张将军,没人要你指认赵怀宁谋逆,我只是要你说出,如何被王安驱使,如何暗害徐侯的。”
张末下意识的缩了一下,感觉面前这个不过二十岁的姑娘实在可怕,“我不知道,这都是没有的事。”
陈清悟笑了,笑的很轻蔑,:“你如今已是王安的弃子,你的生死,他毫不在意,即使今日我们战败,你活着走出城门,王安会怎么待你?他巴不得灭口呢,其实我知道,王安定是早早地就找上了你,和你商议,因为他知道,徐文杰根本不会和他这样的人同流合污,于是,他就许了你一些好处,那日你便借故调走武威营,让徐文杰身边无一人可用,想要杀了徐文杰,你,取而代之,你只需要在城墙上,万千将士面前把这些都说出来,我保你不死。”
张末半信半疑,大吼道:“你当我是傻的?!你算什么,一个小丫头,能保我生死?再说,让我说出来,那我将背负千古骂名,比起死来,又能好到哪里去!你杀了我吧!”
张末叫嚣着把身子转了过来,脖颈伸长,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陈清悟觉得好笑,一个怂蛋,装出视死而归的表情,本身就很滑稽,:“你若愿意,我自有妙计保你声名性命。只是张末,你可要想清楚了,如果你不吐口,王安会杀了你,我留着你也没用,也会杀了你,你做的什么事,我也会遍传天下。届时你什么都保不住,还平白连累家人。”
张末听得有些动摇,:“你如何保我?”
陈清悟见他动摇,也是意料之中,一个贪生怕死之人,又怎会一条道走到黑,她将张末扶起,说:“同谋和被胁迫,虽然做的事相同,可是结果却会完全相反。”
张末闻言犹豫良久细细思量,原来她是这个意思,只要声称他是被王安胁迫,那么,声名性命自然可保。张末点点头,陈清悟命人为他松绑。
正欲带着张末上城墙,梁煜带着人马,从滨州正门穿过来,脸色不太好看,陈清悟停下脚步,看了他一眼。欲要躬身行礼,可梁煜却丝毫不给面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就大喊着让人开城门,一马当先冲了出去。
陈清悟没好气的嘀咕了一声,“怪老头。”
梁煜心情很不爽,他细细布置的兵力全是错的,事态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反而被这个小姑娘猜中了,并立刻合理安排兵力,可以说,没有她及时发现,滨州城已经被夺了。而他梁煜,戎马半生,竟被一个小姑娘抢了风头。
援军一到,滨州军的士气立马受了鼓舞,原本处于劣势的滨州军,因为援军的到来,即刻开始翻盘。
反观冼州军,疲惫不堪,原来仗着人数上的优势还能压制住滨州军,而现在,这点优势荡然无存了。
聂远的肩膀处血流如注,仍然悍不畏死的何安境王纠缠。梁煜憋了一肚子气没地方撒,提着刀就往安境王那边跑去,破了嗓子般的嘶吼。
安境王还未除去,又来一个强敌。聂远心生不祥之感,眼下以一敌二,自是没有胜算,:“赵怀柔!是男人吗?二打一,胜之不武!也不怕人耻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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