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委屈难当,让她在众目睽睽之下险些掉下眼泪来。
“当务之急,是要肃清奸佞,看看到底是哪个小人在这搅弄风云。”徐文杰看着双方剑拔弩张,只好岔开话题。
安境王拉过陈清悟,:“这儿就交给徐侯吧,好好查一查,究竟是何方宵小不安分,梁侯在气头上,找个大夫看看,开个镇静的方子,好好睡一觉,日后,我可不希望再军中,还有人动手打女人!”
安境王一向对梁煜礼敬有加,梁煜有时候甚至习惯了这种礼敬,觉得自己军功卓越,官拜一品军侯,这种礼敬他甚至觉得应当应分。今日安境王显然是动了怒气,他才有一些恍惚。
直到徐文杰说了一番话,才让他醍醐灌顶。
徐文杰把他拉到无人处,梁煜还不耐烦的把他的手甩开,徐文杰说道:“梁兄,我可是看着咱们同朝为官,打过交道的交情来劝你几句,我知道梁兄军功卓越,为人有些桀骜,但安境王也一直礼敬于你,你也不要不知好歹,要知道,现在咱们认了安境王为主君,你的军功,都是先皇在世的时候打下的,跟安境王可没有关系,安境王对你礼敬有加,完全是敬佩梁兄,梁兄怎么可以居功自傲呢?更何况,梁兄啊,你在安境王这里,还没立过功呢,反倒是陈清悟,她护送诏书在前,及时察觉了王安的诡计在后,她才是有功之臣啊,众目睽睽之下,你公然打她,安境王岂能不怒?”
梁煜后背冒起了冷汗,徐文杰果然通透,此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哪里不对,但始终想不通,经徐文杰这一点拨,他茅塞顿开。只是事情已经做下,这时也拉不下脸询问徐文杰有没有解救之法,只嘴硬的说道:“陈清悟乃是投机取巧之辈。。。”
见他仍嘴硬不肯低头,徐文杰打断他说:“在元维安手下百招才落败的亚英,陈清悟能轻易将其击败,并全身而退,那日滨州城外之战,亚英不战而退,就是因为他自知自己不是陈清悟的对手,如此高手,又屡出奇谋,梁兄真的以为,她只是个投机取巧的丫头吗?还是梁兄觉得,让她占了风头,觉得自己没面子?才和她过不去?”
“本侯怎会和一个丫头过不去?”
“军队整编,梁兄一意孤行,难道是不知这时候不是整编的好时机吗?”
“我那是。。军队整编,有弊自然有利,只是咱们看到的不一样罢了!”梁煜死鸭子嘴硬,他打心底不服,一个不过二十岁的姑娘,居然敢和他叫板,但他也无法将这样的心思坦白说出来。
徐文杰洞悉一切,只好说:“梁兄啊,话不能说得太明白了,只是还有一句话要告知梁侯,一朝天子一朝臣,梁兄该好好思量思量了!”
话说到这份上,已经说得再明了不过了,梁煜不过是好面子,揣着明白装糊涂罢了。
“梁兄,告辞了,还请梁兄转告内弟,有些事情我还得找他询问,需要他好好配合。”徐文杰向梁煜抱拳告辞,转身走了。
梁煜站在原地,细细思量徐文杰说的一席话,良久,才转身回侯府,他此刻也后知后觉,有一些不明白的事,要好好问一问他的那个爱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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