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隆转过头看笑颜如花的陈清悟,那面庞分明人畜无害,但此时却让他一阵胆寒,谁知道这女人这样没规矩,居然趁两军交涉之际绑了他,说来也怪自己,都怪自己太过倨傲,看她不起,这才惹恼了她,不过此时,身在大军之中,自己是万万不能再和眼前的女人硬来了,这女人是个没有规矩的,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事来,祁隆粗犷的脸,硬挤出笑容,做出谄媚讨好的姿态,说:“姑娘,我只是回城与诸位副将一起商讨商讨。”
陈清悟依旧不松手,笑了笑说:“呵呵呵呵,你笑的可真难看,我知道你要回城和副将们商议,带我同去岂不更好?一来节省时间,二来,解释起来也更便宜,这平定逆王迫在眉睫,可耽搁不起,是不是。”
祁隆眼神飘忽,立马说:“我直接回去,让人开城门放行,你看可好。”
陈清悟拉着他走进营帐,身后乌压压的跟着一群人,围守在营帐周围,祁隆带来的人一阵暴动,想冲出包围,大喊着:“你们要对我们将军做什么?!”
高湛没好气的说,:“只是谈谈,各位稍安。咱们都是把你们晋阳军当朋友一样,但这刀剑无眼,你们这样挣扎,挨着碰着见了血可就有伤朋友之谊了。”
狗屁朋友!他们在心里怒骂着,却不敢吐出口,身体又再次被持刀的人逼的后退了几步。
营帐之内,祁隆被拉着坐在桌前,陈清悟还给他倒了一杯茶,可祁隆却无心品茶,于是说:“姑娘,我回去,即刻就命人放行。”
陈清悟却制止了他,亲自端起茶杯给他奉茶,他只好接过。
陈清悟奉完茶,在祁隆对面坐定,说道:“将军还没明白,我要往皇城走,有千百条路可走,何须晋阳放行,这不是希望将军的晋阳军,可以帮一把嘛,来日攻入皇城,将军也是拨乱反正的功臣,我看以将军之资,怎好一直屈居三品上将军,怎么着也得配个一品大良将啊。”
祁隆却叹了一口气,“我可真做不了主!你快些放我回去,否则怕是会生乱!”
祁隆言语焦急,倒令陈清悟十分不解,:“将军为何如此焦急?”
祁隆心里不舒服,感觉很不安,一拍脑袋,也顾不得脸面了,一股脑全说了出来,:“你道我为何来的这样晚,因为我根本就不愿来此与你商谈,现在晋阳军中,我空领将军之职,大部分权利,都握在姜华庭手中,姜华庭是卫国侯的侄子!卫国侯做了国丈之后,可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姜华庭趁机坐大,你若再不放我回去,姜华庭肯定会直接派人来杀的!”
陈清悟看着他一脸焦急的样子,倒也不像在说谎,但也许,也许是祁隆的缓兵之计,陈清悟举棋不定,暗自揣摩着,这时候,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陈清悟趴在地上,侧耳倾听,却听见马蹄阵阵,想来已是不远了。
如此一来,那就糟糕了。和晋阳军硬刚,伤敌一千自损八百,而且太过仓促,根本没有做足准备,原来做的打算是趁祁隆前来商谈之际,威逼也好利诱也罢,最不济也能得一半晋阳军,可谁能想到祁隆竟是个空架子。
陈清悟冥思苦想着对策,祁隆不安的跳起来,:“看吧看吧!姜华庭来了,你不是有五万援军吗,快让他们上来,只要杀了姜华庭,助我重新掌握晋阳军,我便供安境王驱使!”
哪里来的援军!祁隆根本不知道这只是陈清悟在虚张声势,陈清悟的脸色变了变,从地上爬起来,如今,铁蹄阵阵的声音,证实了祁隆所言。
完全出乎意料,陈清悟怎么也没能想到自己绑了一个空架子。但现在刀悬颈上,已经容不得她再重新推演,重新布阵了。
“不好了,晋阳军攻上来了!”
高湛掀了帐帘冲了进来,大声叫道。没想到,陈清悟算无遗策,今天竟会遇到这种意外。
“带队的是谁?”陈清悟问道,走到一旁去取桌上的长剑,利刃出鞘,闪着寒光,她已经做了亲上战场的准备。
若是旁人,倒有和谈的把握,可现在晋阳军的主事之人是卫国侯的侄子姜华庭,卫国侯的女儿高坐皇后的宝座,如此形式之下,晋阳军只要在姜华庭的手中,就绝不可能倒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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