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手往右边指了指,“从这穿过这条巷子,走到头,往左拐,第三个路口,再往右,就看见一个破庙,那就是了。”
“多谢多谢!”陈清悟对着老人鞠了一躬,骑上马,一只手去拉夏玢,夏玢费力的踏着马镫上马,从背后环抱着陈清悟的腰肢。
果不其然,陈清悟一勒缰绳,几乎是瞬间,马就飞了出去。
夏玢的脸没跟上,重重的撞倒陈清悟的后背上,鼻子都被撞红了,抱着她的手又紧了紧,害怕重蹈覆辙,于是把脸也埋进她的后背里。
未多时,就见到了那所建在河边的破庙,陈清悟停下马,夏玢被晃的七荤八素的,早前吃的包子都险些吐了出去。
陈清悟急的连马绳都懒得系,直冲冲的往庙里走,抬脚想踢那已经破败的门,又生生止住了,狠狠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自己骂自己,“混蛋,这可是佛祖的门,踹不得踹不得!”
伸手去推门,一层灰落下来飘飘扬扬,伸手打去灰尘,门的正对过,是佛祖金身所在,十八罗汉有的残破了,但还刻在壁上,天然有一股威严之气,隐隐约约看见一个人形趴在佛祖金身之后。
夏玢正在庙门口吃力的拉着马,往树上栓,马不听她的话,她只能用蛮力去牵。
陈清悟跑进去,走到那人面前,果然是江明远,当下大喜过望,蹲下去摇他:“醒醒,醒醒,明远哥哥!醒一醒!”
触手就觉得他浑身滚烫,再细瞧他背上,一道刀伤化了脓,触目惊心!
江明远吃力的睁开眼睛,半眯着,陈清悟将面纱掀开,江明远吓得身体缩了缩。
这是什么人,脸上全是红疹子,该不会天要亡他,派个染了天花的人过来传染他吧?!
“是我,清悟啊,脸上的疹子是我画上去的,你别怕啊,你快起来啊!”陈清悟伸手去拉他,但一个成年男人的重量,她可拉不动,又怕调动内力没个轻重,再把他的伤口扯裂了。
江明远松了一口气,有气无力的说:“高湛呢?”
“我还想问你呢!他不是和你在一起吗?!”陈清悟心里灌了铅似的往下沉,高没和他在一起吗,那老人明明说有个男的从庙里翻墙出去,不是高湛那会是谁?
江明远实在没力气说那么多话,“在..他早上就...”
“姑娘!姑娘!有官兵来了!”江明远的话还没说完,夏玢就慌忙跑进来大喊。
江明远努力支起半边身子,陈清悟把夏玢拉到身后,:“什么官兵,多少人,冲着这边来的吗?”
“不知道,十来个官兵吧,看方向是往这来的。”
虽然十来个官兵陈清悟又在把握全歼,可身在敌营,一旦动起手,难免会发出动静来,对方有源源不断的后援,而她,只有孤身一人。还带着夏玢,和一个已经起不来身的伤员。
“夏玢,来,咱俩一起把他藏起来。”
两个人七手八脚,吃力的把江明远抬起来,夏玢实在年幼,没什么力气,陈清悟只好小心翼翼的调动些内力去抬。
目光寻到一个角落,是一个废弃了的厢房,两个人把江明远抬了过去,一进屋就感觉有一股发霉的味道,夏玢被呛得咳嗽了半晌。
找来草席做遮挡,总算是在听见官兵脚步声前把江明远藏好了,陈清悟紧赶慢赶回佛祖金身前跪在佛祖面前。
夏玢趁着这功夫去把稻草堆踢乱。正当时,七八个人的脚步声就传到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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