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境王拍了拍脑袋,笑着往前走了一步,再度把她拥入怀中,:“我的小傻瓜,你在说这个啊,现在还不是时候呢?”
陈凌说的话闪现在她脑海里,一个男人真的爱一个女人,就会迫不及待的告诉所有人,陈清悟心里很不痛快,酸酸涩涩的,像吃了酸黄瓜,咽不下去,就堵在心口,:“什么叫不是时候?”
安境王在女人堆里如鱼得水,对这种问题回答起来得心应手,当下就回答说:“当然是等我登基称帝之时,届时昭告天下立你为后,而现在不是时候,你现在是一军首领,若和主君有了什么,人言可畏,难免会被人说三道四,来日论功行赏,不管怎么赏都会被世人诟病,你陈清悟是攀上了我,才得到高位。”
他言辞恳切,面对陈清悟的满目质疑,他皆以温柔的目光回应,陈清悟一直看他,想看到他心里去,可他眸深似海,什么也看不出来。
“是谁和你说什么了吗?”安境王一只手抚顺她的背,像在安慰受伤的小兽,动作温柔,人也温柔。
陈清悟的质疑逐渐败下阵来,但还是觉得心里隐隐有些痛,带着哭腔说:“你松开我,别抱我了!我不想没名没分就和你搂搂抱抱,不顾廉耻!”
安境王非但没松手,反而抱得更深,:“乖,别哭,在我心里,你早已经是我的妻子了。如果有人这样说你,那他是居心不良。”
安境王觉得她突如其来的质问一定是受了别人挑拨,否则一个沉溺在情爱里的人怎么会发现端倪?
“真的?”陈清悟在他怀里抬头看他,表情也似受伤的小兽,眼睛通红,有些惧怕的望着他。
天知道这个在战场上呼啸往来,伤重时也不肯掉泪的女子有多爱他。也多渴望,真心换真心,别被辜负。
安境王用手指抹去她眼睛的眼泪,看着她郑重的说:“真的,我从未对一个女人这样过,你一哭,我心里就很痛。”
他眼中也浮现心痛的样子,眉头也皱。陈清悟一时信了。
可怀疑本就是一颗种子,只要没有彻底拔除,它就会在心里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
没关系,只要现在信了就好。
“我就说,你不可能骗我的!”她哭着入怀,把衣襟哭湿了,白色的里衣被氤成暗色,湿漉漉的贴在胸襟上。初时热的,逐渐冰凉。
“自然不可能骗你。”美人躯体在怀,在他怀里颤抖哭泣,他轻声安慰,轻轻吻她的额头,亲吻她布满泪痕的脸颊,她逐渐安定。
“时间不早了,该回去睡觉了。”安境王见她安定下来,找了件外衣披在她肩上,“初秋寒露重,到了夜间很冷,最易着风寒,你切不可再贪凉穿这样少了。”
他关心之语在耳畔,怎么看他都是爱自己的。
陈清悟的眼泪止住了,点了点头说“对不起,我不该怀疑你的。”
“没关系小傻瓜。快回去睡吧,天亮咱们就得出发了。”安境王摸了摸她的脸说。
陈清悟于是走了,安境王也终于放下心来,颓然的躺下去,铺就在地上的褥子,总是潮潮的,怎么也睡不香甜。
皇宫里龙床的滋味是什么样子,一定是蓬松宣软,后宫佳丽三千又是什么滋味,当皇帝一定是天下第一得意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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