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沛见蛋儿没有答应,恼羞成怒,对着他吼了两句,最后竟然要他还那块玉珏。
蛋儿哭笑不得,你以为是过家家呢?老子的玉珏早就埋到地下去了,如何还你?遂嬉笑道:“少家主,那玉珏是我闯了四关之后,你心甘情愿送给我的,怎么好意思要我还?”
“我不管,你今日若是不还,我就打你!”汤沛撒娇,说着两个指头伸进茶水里,随即对着蛋儿轻轻一弹,一滴水珠似弹头一般射向蛋儿的额头,噗的一下令蛋儿感到一阵吃痛,竟然在那水珠的力道下往后倒了下去,心中惶恐不安,这女子的功夫果真是神乎其神,拈叶摘花粘水珠也能成为杀人不见形的武器,这武功在秋水姐姐和苏小小之上,这性子却是比秋水姐姐还要火爆,那秋水姐姐虽然动不动就要杀他,却也只是嘴上说说很少动手,只被她咬过两次,哪里像这个少家主,用一滴水珠都可以把他打翻在地。
蛋儿有些狼狈,慌忙爬了起来,对着汤沛吼道:“少家主,你该不会是嫁不出去了,抓住一个男人就要逼婚吧?要玉珏没有,要命有一条!”
“我嫁不出去?咯咯咯咯……”少家主发出一声清脆的冷笑,被他这般一气,更是恼怒,环视四周,捡起一根鸡毛掸子又要去打他:“谢蛋儿我告诉你,你错过了今日,就错过了今生,以后就算是十六抬大轿子来娶我,我也不嫁给你这个坏孙子,真是气死我了,我今日非把你打得变孙子不可?”
“你莫乱来啊!我……我有免死金牌在手的!”蛋儿见她气势汹汹,慌忙围着桌椅躲避她,一边惊慌叫道。
“免死金牌?”汤沛轻哼一声:“那东西对别人有用,对我没有用!”说罢又拿着鸡毛掸子要追打他。
汤卓见此情形直摇头,知道女儿根本就不忍心伤他的以她的功夫,打他何须这般围着桌椅打圈圈?无非就是年轻人打情骂俏而已,呵斥道:“沛儿,不得无礼,谢公子再怎么也是客人!”这才将她镇住了,将那鸡毛掸子往地上一丢,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扭动腰肢就往自己的闺房里走去。
见女儿委屈,汤卓一脸不满,对着谢安拱手道:“宰相大人,谢公子真是好高的眼光啊,看来小女还进不了他的法眼,真是高攀了,今日相亲之事就到这里吧,恕不远送!”
这无异于是下了逐客令,谢安在大晋何等尊贵,今日竟然得了如此待遇,甚是尴尬的拱了拱手,道了一声抱歉,带着蛋儿离去。
怒气冲冲的走到门外,谢安摇头道:“你真是让人不省心啊,那汤家女子不知是多少门阀世族子弟的求偶对象,你竟然这么爽快就给回绝了,你让为父的颜面何存?!”
“义父……”
“你不用说了,为父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还是去聚贤阁上课吧,我……我再给你去物色另外一家女子!唉……”谢安长叹不已,为儿子找一个好女子,也算是他对私生子的一点补偿。
蛋儿哪里有什么心思上课,去了一趟宅院,见那里已经是断壁残垣,昔日曲水流觞的情景再也看不见,误闯秋水姐姐沐浴的厢房也化为灰烬,真可谓物非人也非,一切的过往只能留在自己记忆里了。
沿着玄武湖畔无聊的走着,只听见一众围观之人低声议论:“听说谢蛋儿的相好被琅琊王抢了,新婚之夜想刺杀王爷,那宅院也就被琅琊王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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