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歌收起了所有心思,直接开门见山问道:“既然主子请阁下过来助在下一臂之力,那不知阁下有何安排?”
女子轻轻一笑,“从永淳国来,一路舟车劳顿,你先下去歇息吧,明日,我带你见个人,她会帮你进皇宫。”
锦歌行礼道:“是,那锦歌就全凭阁下安排了!”
女子走上前,抬手勾起锦歌的下颚,锦歌下意识的退了一步,避开了女子的手,女子媚笑道:“我叫云舟,可记好了!”
语毕,便转身离去。
戌时, 栖梧宫中,灯火通明。
宫里的大殿上,奚敏慧一身锦衣华服坐在一张方桌旁的椅子上,而方桌上放的都是美酒佳肴。
奚敏慧一旁坐着的,是身穿便衣华服的淳于征,而另一旁却是一个长相英武,高大威猛的男子。男子的脸因常年饱受风沙的侵蚀,而导致肤色暗黄,那一双原本白皙修长的手也因为常年习武握剑而变得粗糙多茧。
这男子便是奚敏慧的儿子,淳于旭!
淳于旭给淳于征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他端起酒杯,站起身来,行了一礼,“父皇,儿臣在外征战,多年不归,甚是不孝。这杯酒,儿臣敬您,就当儿臣给父皇赔礼道歉了。”
淳于旭说着,又行了一礼,“父皇,儿臣先干为敬。”说着,便将酒一饮而尽。
淳于征笑道:“旭儿啊,你我父子多年未见,父皇,也很是想念你啊!”
奚敏慧笑道:“皇上,看到你们父子之间相处的如此融洽,妾身见了,也是满心欢喜啊。”
奚敏慧说着,便将淳于征和淳于旭的酒斟好。
淳于征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奚敏慧却给他夹了些菜,劝道:“皇上,别只顾着喝酒啊,皇上,妾身知道您今日要来,特地亲自下厨,给您做的一桌菜,皇上可以尝尝。”
淳于征拿着一旁的箸,一边夹菜,一边安慰道:“那可真是辛苦爱妃了,爱妃知道朕今日要来而做了这么多菜,那朕今晚也要好好品尝品尝爱妃的手艺了。”
淳于征说着,夹了一块肉,在嘴中细细咀嚼,鉴赏道:“这肉肥而不腻,入口即化,甚是美味呀!”
“若皇上喜欢吃,就多吃一些。”
淳于征又夹了一筷子菜在碗中,一边细细品尝,一边道:“旭儿,你常年在外征战,对于排兵布阵,你应该也掌握的差不多了吧?”
“父皇,关于排兵布阵,儿臣已了如指掌。”淳于旭自信满满道
“话不要说的太满,在外征战讲究的是遇事灵活,随机应变,而不是死记书上的东西。旭儿,既然你说,你对排兵布阵已了如指掌,那父皇就来考考你!”
淳于旭行了一礼,恭敬道:“父皇,请您出题!”
“旭儿,你告诉父皇,何谓将帅之道?”
“为将者,当上识天文下知地利中通人和,当披肩执锐,勇于身先士卒,临难不顾,赏必行,罚必信,当剿其敌军,抚敌民心,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当还功与众,退赏为兵,当不以败为耻,不以胜为骄,当执法无情,守法当先,治兵有道,领军有方,鼓舞士气,振奋人心,当识人才,用贤才,交良友,行正道,收民心,整军心,明大义,掌天地!夫将者,军之主也。为人主者,首务修德。德之不休,则无以服众也;众不服则令难行;令难行则军不整肃;军不整肃则进退无法,攻守无度;进退无法,攻守无度者,乱军也;军乱则危,危则必败。”
淳于征听后笑的一脸欣慰道:“爱妃,你有这样一个儿子,是朕的福分啊!”
淳于旭行了一礼,“儿臣谢父皇夸奖!”
“妾身能有这样一个聪慧的儿子,也是托了皇上的福。”奚敏慧说着,又给淳于征倒了一杯酒,“皇上,您和旭儿好不容易见一面,别一见面就谈国事啊!皇上,我们一家人坐在一起,唠唠家常不好吗?”
淳于征大笑,“好好好,那今晚,咱们父子只谈家常不聊国事。”
淳于征说着,还抬手示意道:“旭儿,今日你我只是父子,不是君臣,所以,就别拘谨了,吃吧!”
“好的,父皇!”淳于旭说着,也动起筷子来,三人就这样有说有笑的吃了个团圆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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