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欢只觉得羞愤难当,却施施然地行一个宫礼,道:“妾愚钝,扫了圣上的兴致。请圣上允许妾入偏殿更衣。”圣上同意了,集欢又行了一个礼,冠上的流苏随她转身而轻盈晃动着。
入了偏殿,泓月将她头上的发冠取了下来,发愁道:“就这样取下来头上空落落的,没个钗簪在上面。出去怕被人嘲笑。”说罢,就取下自己头上的花簪,想戴在集欢髻上。
集欢赌气道:“我不戴。圣上敢在那么多人面前让我丢脸,我就这样出去,还怕什么。”
泓月道:“娘子这几年最得圣上宠爱。圣上今日是怎么了,在这么多人面前让您下不来台。”
集欢听完泓月的话,心底的怒火烧得更旺了。
泓月试问:“娘子我们还回宴席上吗?”
“不去了,”集欢嗔道,“去让旁人嘲笑?”泓月忙安慰道:“不去不去。泓月陪你到外面走走。”
泓月将珍珠冠交递到随侍的宫女手中,在偏殿外的花坛中掐了几朵山桃花,道:“娘子既然不愿戴婢的簪子,就暂且把这花缀在发间。发无点翠终归失了礼数。”集欢点点头,泓月小心将鲜花缀在她的髻上。
泓月陪集欢在角道上漫步,泓月见她情绪渐渐归于平和,又问:“娘子是不是哪里惹圣上生气了?”
集欢此时气已经消了,她努力回忆最近发生的事,实在想不出她哪件事让他不快了。即使不快,非得在那么多人面前刁难她。想到这里,她便越发生起气来了。
她们忽然走到一座僻静的林苑外,大门紧闭,门楣上的匾额有几个掉漆的大字“庠序堂”。集欢好奇问:“这座林苑是作什么用的?”
泓月道:“原先是给皇子们读书用的,后来皇们去了誊经院上学,这儿便闲置下来了。”
集欢察觉到自己走得远了,遂掉头沿原路返回。这时,前面突然走来一个夫人,向她行了一礼。集欢乍一看,只觉得她面生,从没有在宫中见过。再一看,却瞧她眼熟,不知何年何月见过。
夫人一开口,集欢的记忆立马苏醒。那夫人道:“阔别数年,娘子可还好?”
集欢冷笑道:“牢钟夫人记挂,本宫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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