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寿浑身一颤:“是!”
“废物、废物、统统都是废物,李继源是废物、拓跋桐是废物、你拓跋寿更是废物,区区五十多人的汉军,竟然让你两次都吃瘪,还搭上了我党项一百多儿郎的性命,我留你何用?”
说着抽出腰上弯刀,一刀下去,血光四溅,百夫长拓跋寿的脑袋咕噜噜滚了好几圈。
帐中其他人全部吓得匍匐于地,整个脸紧贴着地,似乎恨不得将整个头都埋在土里,屏气凝神,连呼吸声都不敢太大,唯恐拓拔野望注意到自己。
刚才拓拔野望下手太快,众人都没来得及求情,拓跋寿的脑袋就已经掉了,当然,在刚才那种情况下,他们也不敢替拓跋寿求情,惹恼了拓拔野望,连自己的脑袋一起砍了也说不定,这个时候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最重要的。
帐中一片静谧,只有拓拔野望的喘息声和弯刀入鞘的声音。
杀了拓跋寿之后,拓拔野望感觉自己的怒气疏散了不少,看着下面如鸵鸟般埋起头的属下,拓拔野望不禁后悔自己有些冲动了,不该就这么杀了拓跋寿,拓跋寿可是他最得力的属下之一,拓跋桐死了、李继源死了,现在拓跋寿被自己杀了,他手下可用的人越来越少了。
拓拔野望明白这次的失利并不能全赖在拓跋寿的头上,但是谁让拓跋寿正好赶上呢,不让拓跋寿背锅难道自己站出来认错?自己作为上位者怎么可能有错,上位者永远是英明的、永远是对的,才能在属下面前保持威严,让属下敬畏自己。
人也杀了,威也施了,现在该到自己展示恩的时候了,恩威并济才是一个上位者应有的驭人手段。
“都起来吧,这次的事也不能全怪你们。”拓拔野望此时嘶哑的声音却如同天籁。
“谢千夫长大人!”那些匍匐在地,抖的筛筛糠糠的属下如蒙大赦,一个个在地上爬了起来,看向拓拔野望的眼神更多了一层敬畏。
拓拔野望缓缓说道:“汉人狡诈成性,偶尔一次的失利不算什么,主动权还在我们手上,渭州城一次性涌进上万人,我倒要看看他们的粮食能支撑道什么时候,到了他们粮草耗尽的时候,我要让渭州变成一座死城。”
“大人英明!”
“都怪属下办事不力,让这伙贼人跑了。”
“有大人坐镇,必能破了这小小的渭州城。”
“待城破之日,属下定杀个血流成河,以消大人心头之恨!”
一声声吹捧之声响起,刚才静谧的帐内一下变得热闹了起来,至于拓跋寿已经被亲兵拖了出去,刚才还在兔死狐悲的他们这一刻似乎已经忘了拓跋寿,或者说他们刻意不敢想起。
“报,李继全大人前来复命!”亲兵进来禀报,大帐瞬间有安静了下来。
“叫他进来!”接着,拓拔野望自语道:“南边有汉军,西边有汉军,东边总该有收获了吧。”
李继全进来跪拜,不等李继全起来,拓拔野望便问道:“说,你那边什么情况?”
李继全说道:“我们谨遵千夫长大人吩咐,去各个东边各个村镇去寻人,但没有想到哪里的百姓似乎提前得到消息,已经提前逃走了。”
拓拔野望打断李继全:“不要说这些没用的,直接说结果。”
“是,我们将队伍分散开来,总算不负千夫长大人,找到了一些汉人百姓,没有想到半路上遇到汉人军队伏击,被救走了一些百姓,不过损失并不是很大,后来拓跋喜刚带人追了过来,他们继续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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