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
眼看这泪又跟不要钱一样,就要往下流,白果咬咬牙,抽了一团纱布给他塞到嘴里,硬是堵住了木叶即将出口的控诉。
“不许拿下来!”白果命令道,“把眼泪也给我收回去!”在木叶的小脑袋瓜子上拍了一巴掌,见木叶抽了抽鼻子,憋回了眼泪,才继续低下头处理伤口的玻璃渣子。
这孩子怎么平日里看得那么机灵,这会儿跟个木头一样,受伤了也不知道躲开?
二狗子偷眼看着这边,梨花带雨的木叶,和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白果,尾巴摇了摇,又开始哼起舒缓的曲调。
扶桑竖着耳朵等了好久也没等到白果的声音,只听到什么东西碎了的声音,然后是白果的训斥,猜想应该是木叶又出了什么事。
“乖宝儿啊,我看你孤寡一辈子,也不是不可能的。”木叶那小兔崽子使的什么苦肉计他看不出来?论装小绿茶,他扶桑也能称得上是鼻祖了。
白果暗暗翻了个白眼,给木叶包扎好伤口,才把堵着木叶嘴的纱布团拿下来扔到垃圾桶。
见他又要掉眼泪,立刻威胁道:“不许哭!”
“我问你什么,你老老实实回答,知道吗?”
木叶点点头,扁着嘴,委屈巴巴。
“瞧瞧,把人家孩子给委屈的!”扶桑枕着树干,看不到木叶这边的表情,但听着木叶心不甘情不愿的抽咽声,不由得出口损道。
“扶桑,你给我闭嘴!”用意念威胁回复了扶桑,才问木叶:“木叶啊,你是不是因为想家了?”
摇头。
白果又问:“是因为觉得我不要你了?”
点头,眼睛瞪得大大的,甚至没受伤的那只手都紧紧抓着白果的手。
“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你为什么要一直和扶桑说话啊,明明我才是手机,我才是和你学习社交什么都紧密相连的,明明你最离不开的是我才对,为什么总是和扶桑说话啊!”
白果一楞,木叶抹了把眼泪继续控诉:“三个人走的时候,你的眼里就只有扶桑,说话的时候,也只和扶桑谈笑风生,他又我那么懂你吗?明明说好的我也是朋友,凭什么要说话不算数,把我排在外面啊!”
“就因为扶桑那狗东西长得好看会做饭还温柔吗?”
扶桑却是紧抿着唇,听着木叶的话。
木叶既然知道了白果和自己定了契约,就该知道,白果能听见的,他扶桑也能。
所以这一席话,看似是说给白果听,像妈妈偏爱另一个孩子,这一个不满意了找上门来抱怨,说到底也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告诉木叶,我确实长得好看会做饭还温柔。”
这纯属是在火上浇油啊!
扶桑远在北荒,木叶够不到,但她白果就在木叶面前,一伸手就能打到的!
果不其然,白果硬着头皮把扶桑的话重复给了木叶后,原本控制好的眼泪又瞬间掉豆子一样,噼里啪啦往下打。
“我也好看啊,我也能温柔,不就是做饭吗,我、我……”我我我了半天,想到今天刚被自己炸掉的厨房,木叶说不下去了。
白果一个脑袋两个大,一个两个的真的不让人省心。
“好好好,咱们木叶温柔,体贴,长得好看!”白果安抚道,“不会做饭又怎么了,咱慢慢学,慢慢学昂!”
“乖宝儿啊,平时也没见你对我这么温柔过啊!”轻飘飘的一句,扶桑说出口就有点后悔了。
轻而易举就能闻到的酸味,除非是个傻子才发现不了。
但是好巧不巧,白果就是那个傻子,“猹啊,好大儿啊,你可让我省点心吧!”
“别多想,木叶,你和扶桑一样,都是我的朋友,家人一样的存在,不存在不要你这种说法的知道吗?”白果直视着木叶的眼睛,认真道,“我之前和扶桑确实是忽略你了,三个人的友谊到最后不应该只剩下两个人的,我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后面也肯定能改的,给我个机会好不好?”
三个人的友谊,的确到最后不应该只剩下两个人,但是,除了白果,没有人把这段感情看作友情。
扶桑和木叶都没说话,相隔千里之外,一个定定地望着白果的眼睛,那里面的真诚让他招架不急,这个人,好像真的脑子不好使。
一个仰头望着夜色如水,终是闭上眼长叹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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