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又传来白果的轻笑声:“我这分明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了,可惜了多出来的一个烤鸭……”
“咳咳咳,话也不是这么说。”扶桑压了压嘴角,漫天黄沙也掩饰不了眉眼弯弯,“再加瓶快乐水儿,我给你开个通道,你给放进来。”
“噗——”白果也笑了,路上的行人纷纷侧目,躲开,觉着这好好一个姑娘,脑子可能有那个大病。
虽然已经是深秋了,南方的天气一直都还是持续高温,到晚上却又突然降了温。
“那还不如直接把我给送过去。”
“不行的,你不能来。”白果是在开玩笑,扶桑却给当了真,立刻收起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认真道,“这里危险,你在家里做好自己的事,等我回来就好。”
白果咬了咬下唇,总觉得这话温柔得有些过分。
扶桑打开了通道,白果按他的要求送过去了烤鸭和快乐水,想了想,又向便利店的服务员借了便利贴,工工整整写上“注意安全”。
回到家里木叶正盘着腿,泪眼婆娑地盯着门,对上白果的眼睛。
白果把剩下的一只烤鸭递给木叶,又给二狗子和黑团子分了些吃的,迟疑地往走廊走过去。
走廊深处是书房,白果偶尔会在里面画图。
此时书房的门大开着,里面没开灯,但是借着窗户送来的一点亮光,能看得出来里面站着个人。
第一反应就是那群黑衣人又上门来了,拔腿就要往外跑,就听见温润的声音:“小白,别急着走。”
……
神他妈小白!
“啪!”白果气呼呼地打开灯,就看见岁聿站在自己的画架前,还是照常穿着一身黑色西装,鼻梁上架了副金边眼镜,没有镜片,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一只手插在兜里,另一只手轻托着下巴,指尖还勾着一支笔,看着画架上面的画若有所思。
然后抬头看了一眼白果,招了招手,“你过来,这幅画,好像缺了点什么。”
好家伙好家伙好家伙,这是真的不拿自己当外人的节奏了吗?
翻了翻白眼,白果还是走了过去。
画架上那幅画是她昨天晚上看了扶桑分享给自己的风景之后,一时间心血来潮,画的一张油画。
大漠孤烟,长河落日,漫天黄沙,一个人赤着双脚,步履蹒跚地向前移动。
当时也没考虑什么构图色彩和光线,只是心里怎么想的就怎么画的。
现在这不仅被公开处刑,还是在自己恨不得拔皮脱骨的人面前。
“这样……”岁聿自言自语了一会儿,又在画上添了几笔,添上了光影,又在沙漠上画了几笔,使其更加立体有层次感,才放下笔。
抬手在白果的脸上点了一下,白果如惊弓之鸟,瞬间跳走两步,惊恐地望着岁聿,愣是蹦出一句:“臭不要脸!”
“噗——”岁聿好像心情很好,看着白果脸上被自己抹上的颜料,“准备了什么晚饭?”
咋?
这人是不要face的吗?
还想留在这里吃饭?
“没有也没关系,我不需要。”岁聿做出很大度的模样,将那幅画拿下,卷成一筒,然后目光锁定在白果的脑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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