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弱的日光被一团灰色的云朵遮盖,红枫飒飒,秋风瑟瑟,逝去的风带着些许苍凉,卷起一地哀凄。
“我所做的一切,全都是为了你,旁人会弃你害你,可是我绝对不会,为何你非要拒我于千里之外?”这道声音带着不甘与怨怼,还有几分虚弱的颤抖。一处有些残破的宅院之内,一名玄色衣衫男子,衣襟带血,脸色苍白,左手捂着胸口,观表情有些痛楚,应该是受伤不轻。可即便是一身狼狈,却也掩盖不了那一副俊朗的面容。
枯叶铺地的院子里,横七竖八的躺了约摸十几具尸体,都是穿着一样的白色衣衫,看起来应该是什么门派的弟子,看样子,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
在这个男子对面,约摸十几步之外正对着,一名头发花白的老者,一身修道之人打扮,手上执剑,表情严肃。他身后,一对男女衣衫朴素,寻常百姓家打扮,看上去也都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女子半藏在男子身后,这男子样貌虽不比那玄衣男子,倒也算是黛眉星目,他同那道士一样,亦是手上拿着一柄细剑,剑尖还沾着些血渍。
女子望着对面的男子,带着有些惊怕与抗拒的眼神说道:“我已嫁人,与夫君二人伉俪情深,怎可能再许你?何况你非是人族,与我更无可能,为何一再相逼?”
男子朝地上吐出一口血沫,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显然伤势不轻,但对她,依旧很温柔:“我非是人族,所以能够知晓,你此生已经所托非人,你却是不信我,我对你如何,你当真不知?真心可鉴,我岂会害你?”
女子嘴唇刚动了动,身前素衣男子脚步微动,用身子彻底挡去了她的视线,女子身形顿了顿,抬手轻轻拉住他的衣服,垂眸不语。
这时,前面那个老道士冷眉喝了一句:“休要继续在此妖言惑众!”
玄衣男子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不屑的蹙了蹙眉头目光微移:“我可不是妖,什么妖言惑众,你后面那个人说的话,才叫妖言!”
素衣男子身子一震,随即抬剑一指,语气毫无波澜:“……你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往日你屡屡搅扰我夫妻二人的生活,总是想置我于死地,如今更是杀害这些无辜之人,今日,也本该除你,以替天行道!”
在侧方破败的院墙高处,一名身着窄袖蓝色衣裙,肤色白净,杏目柳眉的少女带着面纱,但从身形与眉眼看上去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她挑着墙头上一处还算平整干净的地方坐着,双腿自然垂下来随意摆动着,静静的观察着这院内发生的一切。
玄衣男子闻言,不由仰头大笑起来:“替天行道?哈哈哈哈……多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斛浮,你想杀我,也不过是出于私心罢了~可惜之前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这一次……不过是我大意了……”他说完,竟是有些哀伤的望了一眼那叫做斛浮的男子背后,可女子只是一直躲在那里,听了这些话,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动静,见此,他眸中失望不由更甚……
老道不管其他,抬剑转腕:“休得多言!受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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