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腾躺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似乎想明白了一些事,似乎又想不明白,第一次感觉到这个世界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复杂许多,而自己似乎比想象中的要简单许多。
在所有的不明确中,王腾至少还能明确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很快就要离开这里了,搞砸了这件事之后,自己应该也不会再有什么机会了,当然也是时候离开了,这里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了意义,他需要的是另一种际遇。
但王腾还是错算了龙王,以龙王的性格,是绝对不会把这种事汇报上去,四个人在严密监控之下,被人从眼皮子底下带出去,就算是王腾做的,也无法推卸一丝的责任,这是他们工作上的重大失误,在这个时代信任别人,本身就是错误。
在王腾的心里,此刻枪手应该已经怒不可遏了吧,将自己遣回神殿的指示也应该已经下达了吧,用不了多久,下午或者晚上,最迟到明天上午的时候,命令就会送达京师监狱,而自己就可以清闲得混过一生了,想想或许也不错。
门被嘭得一声撞开,屋内没有开灯,强烈的白光顺着门,猛烈得照射进来,把吴敌的身影照成一个模糊的黑色轮廓。
王腾以为是贯宣命令的人,只看了一眼便又转过头去。
“王腾,你屡次违反京师监狱的管理,当真觉得我不敢动你?”吴敌的声音入洪钟一般,那种盛气凌人的愤怒,再一次点燃了王腾,这种气王腾是觉对受不了的。
王腾从床上一跃而起:“吴敌,你最好不要欺人太甚,你虽然厉害,但还远远达不到真正的无敌!”
吴敌释放出磅礴的元气,一步一步得踏向王腾:“不管怎么样,对付你总是足够的。”
王腾恨得牙痒痒,但可惜在实力的面前,似乎也没有太多狡辩的余地。这几天,这样的感觉一直压榨着王腾,从小到大,这样的压榨从来都是对别人,如此反向而来,细细品味,有了一点共情的恶心感,也许明白的就是这一点吧。
“你比我强,你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你想报仇,来吧,不同再等什么了,我就在你面前,只要你有勇气接受接下来所有发生的事情,你可以动手,但请你别忘了,我再废物也是神殿上的人,你再强也不过是神殿里的一条狗!”王腾面对渐渐逼近的吴敌,无所畏惧得嘲弄着,似乎除了无所畏惧,也不能再做什么。
吴敌停在了王腾的面前,反讥着王腾的嘲弄:“我跟你不一样,我并不是来报什么私仇,我只是在尽我的职责,我作为京师监狱司长,你作为一个犯人,我天生就有管辖你的权力,你聚众闹事已是重罪,屡次这般却被我阻止,你是自取其辱!”
吴敌顿了一下,眼睛中闪过一道利光:“先前我一直教育为主,未跟你计较,而今日你又再犯,我只好按规按章办事,你昨夜里擅自带监禁人员离开监舍,这罪不冤枉你吧?”
王腾并不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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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是我带走了他们,就算能得到我的亲口承认,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他们都是京师监狱的犯人,藏匿是重罪,你说出他们的下落,我可以从轻处理你。”吴敌操持着元气将王腾包围起来,告诉着王腾应该听谁的。
王腾自知不是对手,任由源源不断的元气缠绕上来:“他们可能在西川,可能在北原,可能在东渊,也可能在南海上某一个小岛,总之在离这里很远的地方,我说得出来你也未必能抓得到。”
吴敌有些不太相信,从胡兵的口中,明明是他们要有所行动,怎么又突然变成了逃离京师监狱,躲到了远远得地方:“据我所知,你还想让那四人找机会,再阴我一次?”
王腾笑了,这一次是真的笑了:“我真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亦或者是你自己编造的可笑念想,四个残废怎么阴你?”
王腾突然明白了点什么,自嘲了起来:“你也真是看得起我,或者是别人太看得起我,给我戴了这么一顶大帽子,不过很可惜,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些事,有些东西真的很不重要,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只有一件东西是重要的。”
吴敌顿时觉得眼前这个家伙有些陌生,不知道王腾是受了什么刺激,如此得大彻大悟起来:“那件重要的事是?”
王腾沮丧而又颓废的目光中,突然间像注入了什么东西,一点亮光剖开了层层的黑障,他死死得盯住吴敌,斩钉截铁得说道:“亲手击败你,让你死在我的手上!”
王腾没有说假话,他非常得认真,吴敌听得出来,这是一种宣战,堂堂正正的决斗自然要堂堂正正得接下:“很好,我等你,不过不能在这儿,这里是京师监狱,我是司长,你是犯人,不公平,在合适的时候,在合适的地方,我等你的到来。”
吴敌起身离开,他已经明白了事情的一切经过,至少已经推测到了大概,再纠缠王腾已经没有意义,走了几步,吴敌又停了下来,转身对王腾说道:“在那个时候,若是你再不能赢我,我是会杀了你的。”
吴敌说得很坚定,不是威胁,而是一种敬告,对于真真正正的对手,是需要全力而出的,全力之下,没有收手的余地。
王腾端坐于床边,坚定得答道:“生死之争,不能两全,道理我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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