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下来,脸也没洗,就急匆匆的去我哥家了,虽然没来喊我,可能说明一切正常,但是毕竟没亲眼看看,还是有点不放心。
进到院子,看见他正在屋门西边的炉子旁蹲着烧水,往炉子里塞着玉米棒槌儿。见我来了,嘿嘿地笑着“闰生,咱娘醒了,屋里坐着呢。”
然后哥俩就一起进屋了,再往东边床上看去,母亲坐在床沿上,拐棍立在旁边,正右手捧了杯水喝着呢,我也傻呵呵的笑了起来。都很有默契的什么也没说,只是象征性的问了几句下午耕地的事,尽量做的跟平常一样,边说着就走出了屋门回家去了。
总算是过去了。。。。。。
中秋越来越近了,家里的生活拮据的都不知道能不能有月饼吃。卖的玉米都不够还之前孩子上学借的学费。生活还得继续,庄稼汉能有什么大的经济来源?我哥因为光棍的原因,自然也没有孩子,所以他的大部分开销,都用来给孩子改善生活了,这不是今天下午就去集市上买了炒糖,孩子们一放学就被喊过去了,说是还有买的“雁腿”,其实也就是个头大一些的鸡腿,孩子们乐的合不拢嘴,偶尔也把我叫过去喝点小酒。没办法,之前创业也好,当村官也罢,都没有能够改善自家生活,平日里也只是过着大饭吃饱的日子。
本来想的挺美好的,等到学成归来,隔三差五,就会出门给人看事儿,大鱼大肉的供品不说,最起码会提高一点生活质量。没成想,理想再丰满,也终归是理想,现实却是没人信得过,没事的时候见面寒暄,说的天花乱坠,真等到有事发生,他们依然还是顺腿儿的去到神婆家里,以前不懂也就罢了,可是现在却对他们摸得门清。哪一个神婆供的哪一路的精怪,谁家供的黄鼠狼,谁家供的长虫精,却都逃不过我的眼睛。但是,这些事又不能说破,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只要他们没有冒犯到我,那就井水不犯河水。
这天下午,我去镇子上办些事,顺便买双鞋,原来那双鞋前几天去地里干活,已经彻底的“咧嘴”了。
几年来,总是光顾的一家鞋店,他家卖的3520比较耐穿,小老板是个熟人的儿子,看我进来,赶紧递给我一支烟,给我点着,又给我泡了杯茶,他爸爸是个镇办厂的厂长,我在派出所上班时,和他们家人都很熟识。
看着各样式的皮鞋,决心下次再来一定买双皮鞋。和他闲聊着家常,挑了一双老布鞋,就要装袋子。这时,楼上有个小孩嗷的一声,啊啊的哭起来了,小老板的媳妇抱着孩子跑下楼来,后面跟着一个“小老太太”似的人影。孩子还是狠命的哭着,孩子他妈还是很有礼貌的喊了声,“杨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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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我“嗯”了声,就问,“孩子怎么了?”
她说,“这不正睡着又突然哭起来了,个把月了,说哭就哭,急死人了。”
我心思一转,法咒已加持上身,凝神一看,就问他们,“你们先别着急,我跟你们打听个人,60来岁的妇女,圆脸,短发。”
他们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我往她身后的楼梯口看了一眼,又进一步描述着,“一米五多点,上嘴唇很厚还上翻着,很憨厚的样子。”
这时,小孩的父母互相看了看,小孩的母亲突然问我,你怎么知道的?我接着问他们“你们认识这么个人吗?”
她摇晃着怀里的孩子说道,“你形容的这个样子像我娘家娘。”
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直接问道,“你娘去世多少年了?”
她说“七八年了。”
我又说,“那就是了,之所以孩子闭着眼吓的直哭,经常惊觉哭闹,是因为他姥娘跟着呢。”说着话用眼神示意他们楼梯口的位置,他们跟着我的眼神,迷惑地看向那边,却是什么也没有,只有楼梯旁边的发财树摇晃着。
然后,他们两个往我身后凑了凑,小老板接过话说,“可不是啊,不分黑夜白天的睡着睡着就惊醒哭闹,”便问,“杨叔,您会看这个了?”
“才学的,不过一般的小事可以处理的了。”也没有什么隐瞒夸张的成分,我实话实说的答道,也是有这么多年的交情摆在那,都了解我的脾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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