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两个孩子都住在学校,家里只剩下我们两口子。晚上练功查事,白天去山上照例放羊砸石头,地里的活,一年到头的,基本上也都扔给了媳妇一个人,什么种麦收麦,除草施肥,玉米耕种,山地的花生,还有棉花,包括一应家务,全都落到了她一个人身上,偶尔会跟她二姐合伙干活,慢慢的,我就落下了一个好吃懒做的名声。
但是两个孩子的学费,生活费包括日常开销却也是我一个人弄来的,有的时候预支工钱,有些看事给点红包,有的是拆东墙补西墙借来的,但是几乎从未让她去张嘴借过。没有大的经济来源,却又两个半大小子,真是贫贱夫妻百事哀,隔三差五的两个人就会拌嘴吵架。刚开始去拜师学艺的热情,因为没有达到预想的效果,家庭的生活水平并没有得到彻底的改善,最开始画下的美丽幻想,慢慢的就被平时的日常琐碎给擦出的干干净净。两个人也因为长时间的分居,渐渐的产生了隔阂,而当时的我,依然没有采取什么补救的办法,总认为都是一心为了日子过得好些,为了两个孩子在学校能吃的饱些,其他的问题都不是问题,却没成想这些都已经给未来家庭的破裂埋下了祸根。
孩子每个月回来呆一天,只有寒暑假才会待得稍微久一些,我也是尽量让他们感觉到家庭的和睦,尽量克制自己,他们在家的时候不去跟他们母亲吵架,但是她却认为孩子回家了,就有了倚仗,总会挑刺似的找点不自在,并且在私底下跟他们灌输一些我的不好,我都听之任之,慢慢的也就想开了,我所做的一切事情,不管是当村官还是当厂长,创业也好打工也罢,包括现在的给人看风水,治邪病。她没有一次支持过,都说每一个成功男人背后都有一个女人,我也渐渐地认识到,或许她并不是那个能支持我成功的人,所以不怎么往心里去了。人到中年,孩子正在以学业为重,我也不能,也没有精力去考虑感情问题,只能认命了。
但是不管我再怎么放松心神,始终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萦绕在我的心头——母亲阳寿的问题。
给母亲加寿三年的期限,眼下就快到了。
上一次,从老师那里得知了另外的解决办法,但是因为时间未到,也不能轻易试验,所以只能默默地等待着。
掐算着日子,到了04年的八月十二,这一天对我来说,每天都在脑海里记着,(时至今日,对这个日子的记忆依然都是那么的清晰,)这年节气早些,七月底就开始收玉米了,我是抢先的收,及早的联系拖拉机耕地,又抢先的播种麦子,直至8月11日,终于播完了最后一块麦子,(包括我哥的地)。
其实,在八月初五,母亲就犯病了,又开始找医生输液治疗。又打电话叫来了,两个姐姐和三妹,有她们照顾着母亲,也能帮我们剥玉米,(她们三个都嫁到了煤矿上,没有地种)。
十二的早上,我哥去我家拿锄头,说是要去种地头,我对他说:“今天别去种了,反正大的地块都种上了,地头晚几天种,也无所谓了,按我查的,今天是咱娘的阳寿到了,都在家守着吧。”
他对我深信不疑,点头答应着,放下手里的家伙什就跑回家去了,我后脚跟着救过去了。不得不说,虽然人笨了一些,但是孝顺,听话,对孩子又好,怎么着也算是一个好人,却又可怜的终生光棍,我看着他忙活的背影,暗暗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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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哪一天他先走了的话,我找个合适的,给他结个阴亲吧,也不枉兄弟一场。
走进屋里,老母亲悠然的坐在她那带靠背的马扎上跟大姐聊着天。听到我的动静,抬头看了看,笑呵呵的摸着拐杖就要站起来,想去拿杯子给我倒水。
我不禁眼睛有些湿润了,不管儿子多大年龄,也不管孩子多大本事,在母亲的眼里,孩子,到老都是孩子。我赶紧走过去扶住她,把她领到大桌子旁的椅子上坐下,说道“你坐着,我自己倒水,地里忙的车不多了,我就过来玩玩。”我硬挤出了一丝笑容。
“哦,”她笑呵呵的答应着。二姐在院子里帮我哥剥着玉米,大姐问了些两个侄子学习的事,母亲在旁边坐着用心的听着,虽然她也不懂,但是知道都好好的,就很是高兴。
聊了一会,我看她精神也不怎么好,就跟她说“娘,你要是困的话,就去躺躺吧。”
“嗯,”她答应着,起身往床上走去,还一边嘟囔着“这几天精神头不大好,可能是春困秋乏,天天啥也不干,就是累。”说着话走到床边上,合衣躺下了。
见她没动静了,我又嘱咐了院子里烧水的哥哥几句话。然后坐在屋里,上功安排起来。
按照事先跟老师商量过的办法,先是以结界封锁了整个院子,然后又派金甲银甲去门口守着,任何灵体不得靠近,如有意外,随时来报。这才稍微安心了一点。
一直到午饭,我也没有散去功法,中午直接就在我哥家里对付了一顿。吃过午饭,见母亲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只是饭后还得再睡一觉,我就嘱咐我哥,下午依然不能出门,好好看着,因为上午消耗很大,我得回家休息一下,有事的话,赶紧喊我。
走之前,我还特意查看了金甲银甲,依然命令他们守好院子,这才放心的回家休息。
回去以后,倒头睡了。
等到傍晚才迷迷糊糊的睁开眼,一看天色,忙惊慌起身,再转念一想,我哥没有过来,应该是没有发生什么状况。
洗了把脸,就赶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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