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眼前的废墟,阴霾的天空似乎一直在诉说着世间的命数,我永远都无法忘记,我能站在这里都是自己的选择。
一
我是一名欧洲的某个国家的镇魔师,虽然我的出生还是在亚洲的C国,但说到底还是很不幸地生在了科技发达的21世纪,在我生长的27年里我选了一个自己喜欢的专业,从事了一个自己还看得起的职业。
说实话镇魔师的身份才是附加的,是祖父传下来的衣钵。然而我的祖父是英国人,所谓的镇魔师也就是类似于基督教的教堂里的神父的一类人,但祖父的职业更为专业——专业除魔,不包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虽然我的老爸并没有遇到过什么特别的事情,平时也就跟周围的人讲讲一些祖上传下来的一堆书里的鬼故事而已。
在我七岁那年把那堆书和一枚保存依旧十分完好的刻有十字架戒指交给了我,十分含糊地给我启了个蒙,便把这个包袱彻底扔给了我。
说实话,我对“镇魔师”挺感兴趣的,出生在农村的我也经常缠着祖父问各种问题,直到高考后去了沪海州——这个全国的经济相对比较发达的州的一所不错的大学学了插画设计,我也算得上能对得起镇魔师这个称号了。
但直到现在我也从没镇过什么魔,整天也就是把玩着那枚戒指,就算通读了那些杂七杂八的经书典籍,但也从没遇到过任何妖魔鬼怪,一直没能派上用场。
直到今天一直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我站在公寓的窗前回忆着我这27年来的一切,就这么简单。
但就在刚刚,老妈打来电话,说我父亲得了一个怪病,希望我能回老家看望看望他老人家,但一直担心工作上的问题,要是实在抽不出时间,父母也不会责怪我的。
工作上的问题很好解决——我在毕业后拉拢了几个好朋友开了家做动画的工作室,到现在也是一家有几百号人的大公司了,我离开几天并不会有多少影响。
但要说为什么我明明出生C国,如今却呆在这里,原因说起来也有些离谱——当时我和发小刘纯选择了出国留学,临近毕业却很不巧的赶上了故乡大规模感染了禽流感,父母希望我别着急回家,但这种事情却又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和刘纯便只好将两人改成了双国籍。
次日我就搭上了回老家的飞机,飞了将近六个小时,又坐了三个小时公交终于赶到了老家。
我把行李箱放到了家里便赶往父亲所在的那家医院。
“爸的情况怎么样了?”我走进病房,恰好看到医生在给父亲做检查便立马问道。
“先生您就是他儿子吧?我们出去说吧......”看医生的样子,情况貌似不太乐观。
母亲跟我打了声招呼便去扶父亲躺下,我就和医生走出了病房。
“我们检查了你父亲的身体,从病症上来看是渐冻症,但查不出任何病因,就像是突然出现一样,现在只能靠药物拖延时间,要是没有奇迹的话,就只能考虑准备下后事了。”医生这样说道。
“嗯,我知道了,谢谢医生了。”一阵客套话后我便走进了病房,见父亲已经睡去,我便轻声对母亲说道:“妈你回去休息吧,我来陪着父亲好了,回去了把我行李放到我房间就好。”
母亲见我回到了房间,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跟我寒暄了几句便离开了。
我搬来一张凳子,静静地坐在病床旁边。
作为一个专业的镇魔师,这种情况我一眼就能看出不是正常的病症,并不是我懂医术,而是我手指上的那个戒指的作用——相当于人类和九界之间的一座桥梁
打我走进病房的一瞬间,我就察觉到了附身在父亲身上的那只恶魔——虽然并不是很强,但因为从没参加过实战的原因,就算
但方法还是有的,就是通过戒指的第二个作用——就是使用戒指的能力将自己的灵魂剥离自己的身体,然后将其进行抹杀。
当然在灵魂脱离身体后,按照原本的设定本该会被归入天堂或者低于,但在戒指的加持下不仅不会消散,还会赋予杀死恶魔的能力——而且会根据不同的人的属性而发生变化。
所有事情必须在五分钟内完成,不然灵魂将会永久脱离身体,也无法进入天堂或者地狱——当然也不能被恶魔所击败。
即使第一个技能我一直在用,但是第二个技能我只是在戒指的使用说明书上看到过,自己并没有实际操作过。
太阳很快就下山了,病房里只有我和父亲两个人。
我站起身,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是时候开工了!”我终于下定决心这样做了。
根据手册上的说法,我只要感受自己的魔力,努力用意志操控就能脱离身体,虽然感觉会很奇怪,但很快就能适应。
我做到一边的靠椅上闭上了眼睛........
夜空中的云朵缓缓飘过,微弱的星光依旧挂在天边。
突然之间,我整个人像是子弹似的脱离了肉体,整个人跪在地上大口喘着起。喘匀了气便立马站起了身,伸手往周围的墙壁摸去——和传说中的有些不一样,看样子并不是随随便便就能穿过墙壁。
正当我感叹神奇的时候,一股冰冷的气息向我传来。
我这才想起正事,我凝集起魔力组成的十字剑,朝父亲的病床的方位望去——一个蓝白色的恶魔漂浮在半空,正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它见我也察觉到了它,猛地张开血盆大嘴朝我冲来——
我慌乱地举起剑想要战斗,但这种感觉还没适应,一时之间竟然在半空中翻起了跟斗。
眼看对方就要扑了上来,我猛地朝它刺去——
它的身体一瞬间化为了一阵散发着蓝光的尘土,消失在了空气之中。我努力着稳住身体,望向父亲旁边的仪器上显示出的体温也已经恢复。
见此情景,我操控着自己的灵魂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但疲惫让我直接失去了意识,直到第二天早晨刺眼的阳光才让我清醒过来。
我揉着眼睛往周围望着,我站起身拍了怕自己的脸,按响了床边的呼叫铃。医生匆匆赶来,一阵检查后,十分惊奇地表示着这件事情的神奇。
父亲又在医院呆了几天,见身体已无大碍便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了,我也赶回了自己的城市继续工作。
二
我本以为这就是一次人生中小小的经历而已,毕竟现在是21世纪了,估计也没那么多妖魔鬼怪出来搞事情。
但是我错了。
归程的火车在大地之上奔驰着,我坐的这趟火车是晚上十点发车,次日早上六点到达目的地,我也不用担心会不会坐过站。
位子上的人们都做着自己的事情。我靠在窗边,手里拿着一本轻小说翻看着。灯光虽然有点昏暗,但并不影响阅读。
“你也是镇魔师?”突然一个声音传来。
我抬起头,不知何时对面坐了一个和我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她的手指上也带着一个和我一样的戒指。
“哦呦,同行啊。”我继续读着手中的书,想简单地敷衍过去。
“我觉得你还是进我们组织比较好。”对方突然压低声音。虽然说我们这排就两个人,周围的人要么睡着了,要么就是自顾自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我不感兴趣。”我想要回绝,但对方还在纠缠着我。
“你知道吗?最近的鬼魂突然增多了,并不是死亡人数增加了,而是某个遗迹的的封印被松动了。”
“这和我有关系吗?”
“你爸身上的那个就是从那里跑出来的。”
她的话终于引起了我的注意,我合上了书。
“你们是要去拯救世界?”
“准确来说是你。”
“哈?还是算了吧,今天是我第一次出手就差点翻车,还拯救世界?”
“不,你的‘洛克斯’是特别的,只有你能做的到?”
“‘洛克斯’?就是戒指的能力?”
“对的,这你不知道?你的理论知识好烂啊......”
“先不管这个了,什么遗迹?什么祭坛?你们找到情报了?”
“有头绪了,但没有完全找到。”
“等你们找到了我在考虑要不要帮你们。”
我掏出自己的名片递给了对方。
“long-chen?C国的?”
“亚裔,我妈是C国人。”
“我也是亚裔,但我是J国的的,我叫加奈朝。以后就用中文交流吧。”
说着,她从背包中拿出一本笔记本写下了名字的汉字。作为回复,我在本子上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陈泷”。
“你这名字好像在哪见过?”
“以前有个电影导演也用过类似的名字。”
“好像是的。”
我们互相交换了联系方式后,加奈朝还想跟我继续交谈,但我先抢一步说道:“我困了。”
接着我就头往后一仰便睡着了——我就是这么个人,不太喜欢跟陌生人讲太多事情。
三
坐在办公室里,面对着电脑里打开的一个空白文档,靠在椅背上一边扣着下巴上的胡子苦苦思索着下一个原创企划。
突然电话铃声想起——是加奈朝,我拿起电话毫不留情地吐槽道:“老子还在上班啊!要混饭吃的啊!cnm”
“啊啊对不起对不起.........”加奈朝先是说了好几句抱歉的话,接着解释道:“我们找到线索了!那个遗迹和关于那个祭祀的事情。”
“好好好,你们爱找谁去就找谁去,我很忙的。”我想要赶紧挂断电话继续回到工作之中。
“等等等等,我们首领想要见你,叫我来接你。你什么时候有空?”
“你就不该问我什么时候有空,你该直接把我绑架绑过去。”
“啊,下午三点半我来接你吧,不会太晚放你的。”加奈朝依旧是这种请求的语气。
我随便应付了两句,说罢就粗暴地挂断了电话继续回到工作之中。
这个名为“JOKER”的组织全都是由镇魔师之类的人组成的,职业大概有咒术师、灵术师、圣骑士和洛克斯。
而加奈朝是属于洛克斯队的——然而出乎我的意料的是洛克斯队的人数相当的少,其他队都有一队、二队、三队甚至更多,而‘洛克斯’队是个单独的队伍,算上加奈朝也只有四个人。
虽然说这个组织是私底下组织的,但从房屋的装潢来看,首领绝逼是个富人。
我紧跟着加奈朝的脚步,走进了二楼的一个房间,密闭的环境下让仅有的三个人显得格外的神秘。
“找我有何贵干呢?地下党人?”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拜托有点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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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可以吗........”加奈朝想要来责备我几句,但被那人拦下了。
“哎呀没事,我的确是地下党,这是事实嘛~”那人说着便站起了身。金黄的短发折射出的天使般的光芒,高挑的身材不去做模特简直亏待他了。
“初次见面,我叫亚当。”他微笑着伸出手想跟我握手。
我一把拍开他的手,冷冰冰地说道:“少跟我套近乎,我只是出于职业历史才来的。”
亚当并没有生气,他缩回自己的手继续解释道:“哈哈,陈先生果真是个大人物啊,不过不是我拖你下水,是你的祖上拖你下的水。”
“就因为我继承了他镇魔师的身份?”
“简单来说就是这样。”
“那我是不是该去刨他老人家的祖坟?”
“那倒不至于,只不过最近有件事,只有你能办得到!”
“您真是抬举我了,我一连小鬼都没有收过的镇魔师,能为你这种大人物除了倒倒茶还能做些什么呢?”
“嗯......大约在我们国的南边的靠着国界线的那篇森林里啊,咱发现了一个古迹,本来该交给政府的,该挖掘挖掘,该考察考察。但我们作为镇魔师也是懂一点的,就进去看了看,结果你猜怎么着?这是个封印着堕天使之一的撒旦的一个坟墓——当然,堕天使有九个,而这个是撒旦的坟墓,同时还有一些陪葬的小鬼。更不巧的是普通人进去是不会有反应的,但我们可是镇魔师啊,血统已经不属于正常人了,结果你也知道,现在我们已经被缠上了,我们只有十三天的时间。”
“好,重点是,现在还剩下几天?”
“十天。”
“计划?”
“我们辅助你,你去坟墓那把他再次封印起来。”
“为什么是我?”
“你是特别的,你的镇魔师血统是最特殊的。”
“特殊...........那么我想先问下,我该关闭那个封印?该不会是要我死吧?”
“那倒不用,到时候我会画一个法阵,剩下的到时候就明白了”
“什么时候上路?”
亚当邪魅地笑了笑,说道:“现在!”
刚说完亚当和加奈朝就架着我叫上了早就等候在外的两人坐上了一辆越野车上了路。
四
颠簸的泥路,自然的气息,温暖的阳光........
我在感叹什么啊,前途一片黑暗啊,那种东西我怎么打得过的啊............
我跟公司又请了五天假,虽然现在也没什么需要我去管理的大事,但我的助理亚森纳还是不禁吐槽道:“像你这样的懒人居然会有要请五天假的事情?”
随行的两人,一个是来自俄罗斯的咒术师安德烈,一个是来自意大利同样适用咒术的乔鲁诺,不过直到现在我都不知道亚当的技能是什么。
我们很快就进入了一片广阔的原始森林,不过因为早已进入了冬季,这里早已覆盖上了厚厚的雪层,树枝上的叶子也早已全都脱落了。
我们按照计划在一个小村子里过夜——虽然说是小村子,而我只是觉得人比较少罢了,建筑看起来完全够凑个二线城市。
安静的街道只有三两个行人低着头匆匆走过,脚步踩在雪地上的声音显得格外的清晰。
作为一个战绩始终为零的镇魔师,面对着这里散发出阵阵不寻常的魔气,我甚至有点想要调头就跑。
但我祖父曾经告诉过我,所谓镇魔师,就是做一些警察除不到的事,他们除人我们除鬼,我们的身后同样都是万家灯火。
我们入住了一家小旅馆,我和加奈朝一个房间(一个三人房和一个两个人房)。虽然说这个小镇看起来挺穷的但这旅馆看起来还挺高级的。
“我睡靠窗的那床!”我像个孩子似地说道,加奈朝白了我一眼没有理睬我。
我放下背包,洗漱完之后洗了衣服换上了旅馆的睡袍,坐到床边拿出前两天安德烈给我的一本名为《洛克斯咒术》的古书翻阅了起来。
“早点睡嘛,要不然有哪个鬼魂来找你麻烦。”加奈朝从浴室走了出来说道。
“你睡吧,我睡不着。”我的语气很平淡。
“你在害怕?”加奈朝想要嘲笑我一番。
“你们真觉得能对付撒旦?”我突然这样问道让加奈朝愣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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