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睡吧,我要练功的!”
“娘子辛苦!”陈乾一没睁眼,低低地说了一句翻身接着睡了。
这些日子他真的累了,皇上给他的私信他还没看,一是抽不出时间看,再者也是他想先放下这件事,睡一觉再说。
昨日饮宴,今日正好赶上休沐,他想好好睡一觉再考虑这些烦心事。
林弱弱练功结束之后,洗漱一下开始准备早饭,秋水已经起来了,主仆二人轻车熟路的配合着生火做饭,钟图和郑仁起床之后也来帮忙。
等陈乾一起床的时候,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他本不是嗜睡之人,还没到巳时他已经醒了,躺在床上清醒一下,从枕头下面拿出皇上给他的信。
“陈小友:
见字如面!
……”
看了这个称呼,他就知道皇上大概要说什么,这是他和皇上之间私下里的称呼,但陈乾一自认为自从他入朝为官之后,这个称呼应该就随之消失了。
而今皇上又以旧时的称呼来给他写信,想必所言之事必是要解释什么,又担心他有误解。
想了想,继续看信,信不算太长,确实是皇上的笔迹,信的末尾加盖了皇上的私章。
如他所想的那样,皇上主要是解释为什么让他暂代雷州郡守的事,表面上是说暂时没有太合适的人,想等到明年科举之后再定,另外说是想让他锻炼一下,为以后做打算。
除此之外,皇上又以长辈的姿态叮嘱他凡事量力而行,不必强求,一切求稳。
皇上信里说的话自然是没错,但陈乾一何尝不知,皇上之所以以这种突然的方式来做这件事,无非就是引他做孤臣的一步棋而已。
也好,那些人,他正好也不想与之为伍,既然树敌是必然,那何不亮明了自己身后的大树。
这也是他在接到圣旨后,表现的一直都是一副处之泰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样子的原因,说白了,就是摆明了自己和皇上是一伙的。
与其被人排挤,还不如让他们忌惮,他入朝时间尚短,在朝中也属实没有党羽,依托祖父和父亲以及外祖和舅舅的声望和人脉,虽也能为他挣得一席之地,但这些最终都只能让他走向结党一路,到不如背靠皇上,来得更直接。
可以说从十一岁那年与皇上见第一面开始,这就是注定的。
这些年来,皇上偶尔会点拨他,让他学会和光同尘,学会权衡各方面的关系,他一方面领皇上这个情,另一方面也深知陛下的用意。
陈乾一看完了信,又重新装回了信封,回忆了一下这些年与皇上之间的过往,剑眉微蹙,最后自己总结了六个字:
开工没有回头箭。
林弱弱推门进来,“醒了?吃饭了!”
“嗯,好!你来帮我穿衣服吧!”陈乾一看着自家娘子,心情一下轻松了很多。
“对了,我有话跟你说。”
“对了,我有话跟你说。”
两人异口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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