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俩互诉衷肠,良久才为彼此擦干眼泪,前往关押曹莽的麟趾宫。
麟趾宫宫门大敞四开,带路的曲公公就是一愣,命随行的小太监快步进去查看。
不一会儿,小太监跑出来回禀,“公公,里面没人。”
怎么会没人?曲公公慌了,人是他负责送过来的,看守的人也都是他亲手挑选的,如今人没了,连负责看守的人也没了,他这个荣极一时的大太监算是要当到头了。
凤岐山与凤鸣进来时,恰好听到,凤鸣道。
“宫内戒备森严,他一个重伤在身的人肯定走不远,至于那负责看守之人,你们且在这院子里好好找找……”
曲公公为了戴罪立功,亲自带人将麟趾宫翻了个底朝上,终于在后院的假山后找到了俩名看守。
此时,俩名看守酩酊大醉,抱在一起胡言乱语,“什么成坛子喝,咱们拿酒壶照样给你灌趴下。”
当值期间非但吃酒,甚至喝得人事不知,曲公公命人立即抬下去杖责八十。
俩名看守被打得鬼哭狼嚎,酒也醒了,哭着求饶。
“说,你们把人看哪里去了?”
“曲公公,我们真的不知道,他比我们还先醉倒的,怎么可能走掉。”
什么也审问不出来,曲公公只得硬着头皮禀明皇上。
曲公公跟了凤岐山半辈子,此事又并非错在曲公公身上,凤岐山不予追究,只是后宫本不该外男入内,必须马上找到莽夫,免得他乱闯吓到后宫众人。
……
皇极殿内……
“皇上呢,为何还不来?”
迟见作为凤国使臣,在启程回国前仍未见过龙国皇上,特此前来拜见却依旧备受冷待,极为不忿。
负责接待的大行令郑昊不急不躁地道,“皇上事物繁忙,还请大使臣稍安勿躁。”
吃冷茶吃了足有一个时辰,迟见忍无可忍拍案而起,“这就是龙国的待客之道?”
郑昊和善笑道,“本大行令是按照龙国最高礼节接待的大使臣,哪里不合待客之道?”
郑昊避重就轻,迟见怒不可遏。
“公主未曾婚配却强说已有驸马,本使臣求见皇上,请驸马出来一叙,却迟迟不见人影……”
“是何人要见本驸马?”门口有人朗声问话,声如洪钟,震得迟见耳朵嗡嗡作响。
迟见朝门口望去,心神为之一振。
门外一人缓步走来,粗布短襦,剑眉虎目,白面虬髯,步履虽缓慢却有种下山猛虎窥伺猎物之感,迟见只觉遍体生寒。
曹莽自从听看守说,如今凤国前来向公主提亲的使臣就在前面的皇极殿内,他便再也坐不住,拿出随身携带的银票收买看守划拳吃酒,把俩名看守全部灌倒,顺便套出皇极殿方位,立即动身前来,走到门口恰好听见二人对话,盯住咄咄逼人的迟见,怒火中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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