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鸣打开小本子扫了几眼,上面确实记录有人名赌注等等,耳听曲公公又道。
“皇上震怒,因此迁怒驸马,毕竟没有驸马这个罪魁祸首,谁敢拿公主设赌局。”
凤鸣闻言暗忖,自从自己携曹莽归来,风言风语不断,父皇不可能没听过,可父皇从没有因为顾及皇家颜面而要问罪自己与曹莽,只是这次的事情着实过份,这些人竟敢拿她和曹莽的婚事做赌局,也难怪父皇动怒。
曲公公偷觑凤鸣神情缓和下来,小心翼翼道,“皇上主婚公主与驸马却依然堵不住悠悠众口,索性便想着不如让祸根消失,另为公主觅一佳婿,婚期如常举行,绝不让公主受委屈。”
凤鸣道,“父皇用心良苦,是凤鸣不孝,但驸马绝不可以动。”
“哎!”曲公公叹息道,“既然公主执意如此,咱家只好劝公主一句……
昨日,铁槛寺派人押送来一名女子,江湖人称青蛇翠姬,此人已招供,皇上此举也是因此人而起,公主日后还是小心些,尤其大婚在即,更应该小心从事。”
曲公公肯道出实情,定然是尊父皇之命,蛇妖双煞是当初刺杀自己的杀手,如今青蛇招供,父皇定然已查出背后主使之人,难道是太子?或者是太子生母乔贵妃?
“原来如此……”凤鸣道,“是儿臣错怪了父皇,请曲公公代为传个话,就说儿臣知错了,稍后亲自会去向父皇负荆请罪。”
公主终于原谅了皇上,皇上就不会再愁眉苦脸长吁短叹了,曲公公喜极而泣。
“公主孝心可嘉,咱家都替皇上感到高兴。”
曲公公按岁数来说,和凤鸣的爷爷差不多,对皇上也是忠心不二,凤鸣打小便拿他当自己爷爷看待,见曲公公老泪纵横,安慰道。
“公公莫要哭了,本公主再生气,也不可能真的不理父皇,你且先回去,免得父皇挂念……”
“是,咱家这就回去告诉皇上去。”
曲公公擦干眼泪,转身间神色恢复如常,乐颠颠指挥人将两车赏赐送入公主府中。
凤鸣回去芝尊殿,一路走一路思索,父皇有心废了太子乃是朝中大事,不到万不得已只能烂在父皇肚子里,如今却借由曲公公的口告知了自己,父皇对自己的良苦用心日月可鉴,自己身为子女却无以为报,还让父皇为自己忧心,实在是做儿女的不是。
凤鸣越想越难过,不禁潸然泪下,没注意竟撞到一堵墙上……
一双大手拂上凤鸣的脸,轻轻擦去泪痕。
“怎么哭了?”
凤鸣惶然抬头,哪里是什么墙,原来是曹莽等不及出来迎她。
曹莽双眼缠着纱布,遮掩住凌厉眉眼,只露出英挺的鼻子与薄厚适中的唇,泛着珠光的唇像是晶莹的玫瑰糕,看起来又软又弹,惹得人只想尝上一尝。
凤鸣视线落在曹莽唇上,看着那唇翕合,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想拿曹莽宣泄掉心中的不快。
“唔!”曹莽的嘴忽然被香甜的唇堵住,余下的话在喉头上打个滚又咽回了肚子里。
凤鸣在吻他!?突然的幸福砸得曹莽晕头转向,两眼直冒金光,心跳的几乎要蹦出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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