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莽虎目望过去,是个油头粉面的男子,娘里娘气的还敢笑话他?
“论公,公主是君,驸马是臣,臣有难当然得找公主做主;论私,本驸马与公主是夫妻,夫妻同心,夫有难找夫人拿主意有何不对?”
娘炮,“……”
太医将带锈的钉子放到帕子上,命随从接过去捧在手里让众人过目。
“驸马爷今日大婚,岂会随身携带钉子,何况如果知晓有此妇人来闹,定会极力阻止更无需如此,且,这婴孩应是昨日傍晚时分身亡,真凶是何人,想来,此妇人定然知晓。”
众百姓听了围住李赵氏声讨,甚至有人拳脚相加。
凤鸣见状命众人住手,向李赵氏道。
“只要你供出背后主谋,本公主可以保你不死。”
李赵氏被打得发鬓散乱,嘴角挂血,吓得缩成一团,听了凤鸣的话仰起头心存侥幸。
“这孩子是民妇今早才见到的,当时已死,至于背后主谋,是……”
李赵氏话说到一半忽然栽倒,随从上前查看,竟是毒发身亡。
这下死无对证,主谋是何人无从考证,但好歹曹莽的嫌疑算是洗清了。
凤鸣吩咐人将此事记录在案,及时禀明父皇知晓,李赵氏与婴孩的尸首送去官衙尸检。
李大福不等凤鸣请风灵送父子三人回去,先开口求道。
“公主开恩,李赵氏毕竟是孩子生母,可怜孩子小小年纪没了娘亲,可否容草民待案子结束,收李赵氏尸首回乡安葬。”
李赵氏污蔑驸马又闹出人命,这本是极晦气的事,如今李大福居然还来求凤鸣开恩,百姓们纷纷指责李大福不懂规矩。
随行的钦天监正要问责李大福,凤鸣拦住道。
“无需怪罪于他,父亲疼爱孩子,人之常情………虽是不情之请却也在情理之中,此事本公主准了。”
凤鸣说罢,吩咐随从,“将他父子三人送去驿站。”
一场闹剧过后,队伍再次前行,这次,凤鸣没有再回去乘坐九龙轿子,而是与曹莽乘马并肩而行。
隐在人群中的司徒歆看了半晌,谁知险些暴露了自己,好在及时动手毒杀了李赵氏,只是本该同样中毒的凤鸣却一点事都没有……
司徒歆暗恨,扭身拨开人群走向一旁茶肆,上去二楼雅间,里面坐着的竟是二皇子凤萧。
司徒歆这几日与凤萧已见过两次面,凤萧得偿所愿,对回心转意的司徒歆格外珍惜,连忙起身迎接。
“哼……”司徒歆甩开凤萧的手,满脸不高兴。
“怎么了?”凤萧眼里全是司徒歆,司徒歆闹脾气,除了哄还是哄。
“我说过我认识个师傅极厉害,只要染上些许脂粉便能知晓是产自何地用的什么料,上次我让你想办法碰碰公主的脸,好让师傅也给我配些,谁知你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凤萧闻言道,“你想要,我去问公主便是,何必弄得如此隐秘。”
司徒歆哪里敢让凤萧去问凤鸣,委屈道,“二皇子明知道公主不待见我,偏偏要去问,你是想我成为公主面前的笑柄吗?”
凤萧想起借由掐凤鸣的脸便能达到司徒歆要求,却遭曹莽破坏之事,如今遭司徒歆嫌弃,心里憋闷,坐到桌边闷头吃茶,没再言语。
司徒歆误以为是自己闹过了,惹得凤萧动了气,过去揽住凤萧放缓了声音道。
“二皇子怎地如此小气,我不过埋怨了两句就不理人了,我还有事要求二皇子帮忙呢,这下可不敢求了……”
凤萧一听还有补救的机会,抬头道,“只管说便是,这次吾定让司徒小姐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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