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房隔着门缝认出是戴着白玉镶金面具的驸马爷,告饶道,“好驸马爷,您老怎么来了,有什么吩咐您尽管说。”
说得虽然好听,但就是不开门。
凤昀见了冷笑,“哼,就说带上驸马只会添麻烦。”
曹莽仿佛没有听到凤昀的冷嘲热讽,隔着门缝和气道,“本驸马与公主是来调查莫璁之子身死一事,不知御史台可在府中?”
自从莫璁死后,御史台莫致远白发人送黑发人一病不起,但门房哪里敢放如今多项罪名加身的曹莽进来,正犹豫着要如何劝退曹莽,却见公主出现在门外。
“开门!”凤鸣二话不说,只命门房开门。
门房哪里敢得罪最得宠的芝尊公主,连忙打开正门,并派人去通知老爷夫人。
凤治与凤昀一前一后,将凤鸣与曹莽护在中间,四人步入府门,由仆从引路进去前厅。
莫致远虽然病卧在床,却对公主府被围声讨驸马之事早有耳闻,听说公主与驸马双双前来莫府,不禁忧心忡忡,强撑着病体前往前厅。
见二位皇子也在,莫致远暗暗放下心来,待要躬身问安,被凤治一把扶住。
“御史台无需客气,我四人是为莫璁之子而来。”
莫致远满脸错愕,“那孩子早在几日前得急病死了,母亲芍药因悲伤过度跳河自杀,如今已与我儿莫璁并骨。”
“病死?”凤鸣道,“可报官经由仵作验尸?”
“孩子是病死的,为何要报官验尸?”莫致远蓦地想起近日街头巷尾的谣言,道,“那些不过是谣言,根本不是下官那可怜的小孙孙。”
毕竟是人家的伤心事,凤治并未多做解释,而是道,“既如此,孩子的尸首现在何处?”
莫致远提及早夭的小孙孙泪流满面,“早夭的孩子不能入土,已于当日送去了乱葬岗。”
凤治犹豫再三,要不要说明孩子是遭人毒手而亡。
“莫大人可否让我等去看看芍药生前所住房间?”
凤鸣开口,莫致远不敢不从,吩咐人带路。
曹莽忽然向莫致远道,“当日莫璁身死并非本驸马与公主所愿,但如今木已成舟,还望莫大人节哀顺变。”
一句话击中莫致远心事,忍不住崩溃大哭,“璁儿虽然性情顽劣,但绝没有胆子私通外国,实在是冤枉啊!”
曹莽虽是孤儿,却最见不得为人父母者因儿女伤心难过,顿时眉头紧锁,被凤鸣拉住大手走出门外。
到了僻静处,曹莽问凤鸣,“不是有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吗?就算不治太子的罪,可也不能让枉死的人背上莫须有的罪名……”
“你想怎样?”凤鸣瞥斜着自身难保还想管旁人闲事的曹莽。
曹莽被凤鸣瞪的肝颤,“就是,为夫想,能不能为莫璁正名?”
“怎么正名?”
“这……”曹莽蹙眉,“还得夫人想办法,为夫实在不懂。”
“不懂你出的什么馊主意?”
曹莽,夫人好凶!却听凤鸣又道。
“不过也不是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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