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下尸骨堆积成山,少说也有上百具,一层垒一层,像是一座专门被堆砌起的台阶,通向那座凸出的圆形平台,具有一种奇怪的仪式感。
似乎还有些尸骨做着同样的某个动作,离得太远了,看不太清,但不出意外的话,平台就是他们第七天要去的祭坛。
“还去吗?”锁铭只能隐约看见山下黑乎乎的一团,中间有一片白色的空白区域,发现雀羚的神色变得有些古怪,他问道,“要是累了就改天再去,时间不赶。”
“嗯嗯,是有点饿啦,先回去吃饭叭。”雀羚表情恢复正常。
山的另一边除了祭坛并没有其他建筑,那就没必要特意去查看了,万一尸骨突然活过来一起蹦迪,勘察现场立马变成大型事故现场。
两人原路折返,雀羚手上拿着画卷,兜里揣着残存的香和棺材里的枯枝条,锁铭抱着两坛酒,酒坛不大,里面最多只能装6个鸡蛋。
回到宅院时已经接近三点,黎安不在,桌子上有曹老爷子专门为他们留的几盘饭菜,屋里的气氛十分压抑。
青年看到两人手中大包小包的东西,有些不安地问道:“你们去哪了?没上山吧?刚刚黎安来送饭时特意强调让我们在祭祀前不要靠近山。”
“为什么不能去,有说原因嘛?”雀羚洗了个手坐到桌子前,远离了腐尸之地,累了一上午再被香味一勾,食欲又重新回归。
青年愣了一下挠了挠头:“她说雨天路滑,比较危险,但应该不止吧,一般这么说山里都有东西。不是,你们真去了?”
“嗯,去赏了个花。”锁铭道。
“赏什么?”青年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正常人遇到这种情况怎么可能还有心情赏花。
“梅花。”锁铭好脾气地重复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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