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捕风捉影的事情了。
在越王妃没出现时,令人不自觉地神话她。
可见到真人又是这般诊脉,神话破灭一地,变成垃圾。
果然,捕风捉影正是为了忽悠皇室上当啊。
这个越王果然居心叵测。
故意宣传越王妃的医术,想医坏皇上,越王这是想趁机造反!
“哼。”
突然略略嘈杂的内殿传来一道颇具重量的冷嗤声。
众人看去,俱都是眼睛一亮。
竟是太傅周骏道。
周骏道,东宫太傅,文武兼备,乃是当世大家。
他年逾五十,头发已花白,但身形健硕,着一身月白长袍,气势威武。
这次去宫中校场周骏道没有入宫,因而幸免于痢疾之症。
他来到众人面前,先是一一施礼,然后才对着纪斯风说道,“越王,胡闹也该有个限度,现在是时候该收起这套来了!”
不等回答,他又看向雪色宫袍的夏初微,“越王妃,你该速速退出去,这里不是你该当的地方!”
说着甚至是嫌恶地扫了眼她身上的白色宫袍。
这是皇帝后宫那些低位的妃子们穿的,一个王妃竟然穿这等衣袍进殿,甚至还不知羞耻地跑来给皇上请脉,当真是道德沦丧,毫无家教!
“太傅大人,微臣也认为极该如此。”
廖容章赶过来满口附和道。
可结果两人说了一通越王与这王妃,一个淡若无事,一个无动于衷。
周太傅不屑于针对一个女流之辈,便对上纪斯风,毫不客气,“越王爷,朝廷有御医太医,何时需要一小小内宅女子给皇上医治,何况男女授受不清!”
“得太后允肯,皇后与众妃皆在,本王甚放心。”纪斯风轻挽了下唇,风姿卓约地答道。
周太傅面无表情,“闻听越王你病疾不愈一直多方寻访药神谷医治,若果真心为皇上着想,便该不远千里亲自请药神谷谷主出面,而非献上自己的正妻!”
“糟糠正妻乃瑰宝也,足可以见本王心地赤诚。”纪斯风不以为意道。
当场周太傅拉下脸来,对这些抬杠之言有些不悦,意欲更进一步为难他,“忠君爱国的臣子理应为皇上分忧,现在皇上病倒,若能王爷将病气过到自己身上,以身试药,必隆宠更盛。”
“本王早已身子不适,若能死在皇上身边,三生之幸。”纪斯风没所谓地潇潇洒洒道。
周太傅被他的话气得吹胡子瞪眼,便道:“好了!既然尔等君臣如此亲密,不如越王你先行一步去那边为皇上侍候诸事!”
“如此,本王便在那边侯着。”
纪斯风冲众人龙章凤姿地扫看一眼,然后离开,去宫殿外侯着去了。
可恶!
周骏道捏紧拳头,他的意思是让越王爷自杀!
竟然厚脸皮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临离开前,纪斯风若有似无地扫看了他的王妃一眼,发现王妃还在保持着诊脉的姿势,与三柱香之前相比,姿势竟没有太大变化。
嗯,诊脉的时间是久了些。
不过……
纪斯风想到王府廊道上那些珍贵华泽的龙眼余料大部分已经没了色泽。
不知怎地,莫名对她有信心。
甚至不知从何时而起,更无法弄清楚因由,心里便不自觉地感到——
“王妃是有法子的”。
至于王妃为何有法子,待无情归来,一切自可见分晓。
夏初微没有察觉到纪斯风的目光。
甚至于周围的一些吵嚷她都自动忽略。
表面上保持着诊脉的动作不定,实际上另一只手掩人耳目地取了皇帝的血,放在终端检验。
约二十分钟出结果。
而纪斯风离开没多久,结果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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