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睿好想接下来纪斯风能说些原谅他的话,比如“这些侍卫个个都是酒囊饭袋杀了便杀了”之类的话。
“原来你竟然敢杀王府侍卫?”
纪斯风一抬手,保护他的众侍卫连忙退到两边,但却一瞬不瞬虎视眈眈地盯着滕睿,防止他突然暴起。
“我我……”
滕睿怂了。
他是来探望王妃美人的啊,不是来杀人的啊,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世子。”
周景把滕睿拉到身边,做他的主心骨,“世子千万不能气弱,一旦气弱,必会被这越王吃得死死地,到时候宁王府也会被他踩在脚下,您一定要强横到底呀,就算他有理有据,您歪理歪据也要说倒他,别忘了您还有太后娘娘做靠山呢!”
周景被派到世子身边侍候并非是没有原因,此人临危不惧,却是极好的一个优点。
“世子上啊你!”
周景直接推了他一把。
若非他是个奴才不能在王爷面前说话,今儿这话就由他来说了。
谁让他身份摆在这儿了呢。
这世子到底是个纨绔,眨眼间就恢复了嚣张语气,“越王你想做本世子的父王,本世子不甘心才会一怒之下杀了你王府侍卫,但这呆是其一;”
“另外便是你这王府的妾心怀不轨想杀王妃却被本世子给揭露,恼怒之下派侍卫打杀本世子,本世子是正当反抗才杀了侍卫,不管这理说到哪儿去,本世子都不怕,越王你甭想再吓唬我!”
这话添油加醋把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哦,你说谋害王妃?”纪斯风疑惑地问道。
他居然没再追究侍卫被杀一事。
两名王府侍卫在他面前眼睁睁被宁世子给杀掉了,他竟然避而不问!
萧氏一瞬间感到甚是慌张,虽然她知道王爷对自己变了心,可实际上却还没准备接受他变心变得这么翻天覆地。
杀掉他的侍卫,还是当他的面,这是多么打脸之事,他竟然不在乎。
转头去问什么王妃的事。
“还不是她!?”
滕睿见转移话题顿时心头一喜,冲那萧氏一指,将来拢去脉一说。
“对了,这便是那香囊,里面的花正是害王妃伤口不能愈和的元凶!”
这种事滕睿最清楚了。
他可是宁王府的世子,自小在脂粉堆儿里长大,什么内宅的龌龊事没见过?
只能说萧氏干的这种事,真是太低级了,连他都能看出来,要做就做得高级一点,也不嫌丢人。
随后香囊也被呈到王爷面前。
纪斯风看着这绣生韭花的香囊,皱了皱眉,最后他将香囊交给萧氏。
在众人异讶的目光中,他道:“此事不是三夫人做的,与她无关,今日之事,以后谁都不准再提。”
说罢起身离开。
“咦,为什么啊?”
滕睿实在想不通,追上去问原因。
纪斯风淡淡道,“王妃昨夜刚刚受伤,三夫人的香囊一时发挥不了作用,何况她自打入王府那日起便一直带着这香囊,并不是专门为了害王妃。”
“她可以准备着呀!”滕睿不平。
“可以准备着。”
纪斯风面色冷了冷。
谁会一直带着这种令伤口无法愈和的香囊在身边呢,可以说是准备着,但却不能算做证据。
堂堂庆寿侯府千金怎么可能会犯此等低级的错误。
“太好了夫人,王爷还您清白了!”
曹嬷嬷赶上前庆喜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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