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封回还算好说话,那么崔冏老爹崔景哲,态度就相当直接了。
崔府门前,书童模样的下人,将一张纸递给刘益守,随即将门关上,半句话都没有说。
刘益守打开叠起来的纸卷,借着门外灯笼的红光,只见上面写了四个大字:
不必再来!
这四个字极为无礼,几乎就跟打耳光差不多。刘益守已经报上名号,说自己是崔冏的朋友,没想到崔景哲居然一点面子都不给。
表面上看,似乎是“狗眼看人低”,但想想清河崔氏的立场,又有些释然了。
就家世来说,封家差了清河崔氏一大截,所以封回可以给刘益守礼遇,崔氏却要考虑跟尔朱荣的“手下”走太近,会有怎样的政治后果!
要知道,崔冏跟刘益守在一起混的那时候,刘都督可不是尔朱荣手下呢!
“罢了。”
刘益守转身便走,封回是主角,崔景哲,只是顺路为之,反正这厮也没上尔朱荣的必杀名单,不管他了。
心事重重回到百尺楼附近的小院,刘益守就看到李虎守在一间厢房门口,不让任何人靠近。
这间院落原本是李虎和新收的小妾过夜的地方,他看刘益守女眷多,就将其让给刘某人了。
“呃,李将军在这做什么?”
刘益守好奇问道。
“你猜猜,里面睡着的女人是谁?”
李虎一脸暧昧笑容的问道。
“尔朱英娥呗,还能有谁?”
刘益守恨不得拿麻袋把李虎头套住然后打一顿,这笑容怎么看怎么欠揍。
“这你都知道,呵呵,你肯定还有事情不知道吧。”
李虎凑过来,在刘益守耳边低声说了一大段鲜卑语。
“这是啥意思?”
刘益守一脸懵逼问道。
“尔朱英娥睡着了以后,说的梦话。”
李虎脸上带着坏笑,似乎在说:来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诉你。
“没事,谢谢李将军在这里值守,现在我回来了,你去歇着吧。”
刘益守面无表情说道,对于李虎这种蹬鼻子上脸的,他绝不姑息。
除非对方是妹子。
“别别别……我说还不行么。”
李虎嘀嘀咕咕在刘益守耳边说了半天,然后摊开双手道:“具体的意思或许有差,但基本上就是这么回事了,你要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事关女人名节,李将军岂可随意编造?”
刘益守生气的说道。
“北地女子的想法,都很直率的,跟刘都督预计的很不一样。
反正在下是没说谎,走到哪里都是这话。刘都督还是想想要怎么善后吧。”
李虎笑呵呵的拍了拍刘益守的肩膀,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
“我信你个鬼!”
刘益守对着李虎的背影呸了一句。
李虎刚才说尔朱英娥睡着的时候,说的那些话,都是极度私密的“闺中密语”。哪怕是徐月华那夜跟刘益守亲热的时候,也没有说太多。
这说出去谁信呢?人言可畏啊!
刘益守不由得担心起尔朱英娥的名节起来。
一个女子刚刚死了丈夫,却做春梦喊着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说着露骨的梦话,这传出去会是个不小的风波。关键是尔朱荣会怎么想?
刘益守感觉自己非常无辜。
他嘴角露出狞笑,捏着拳头来到元玉仪和冯小娘的卧房,果不其然,元玉仪到现在都没睡,紧张不安的坐在床边。
而陪着她的冯小娘已经靠在床头呼呼大睡,似乎是梦见什么好事,脸上都带着笑容。
“今天的事情,你说,要怎么处罚你!”
刘益守轻轻关上门,冷着脸问道。
面对尔朱英娥的时候,他要帮元玉仪把责任扛下来,但是回家以后,该算账就得算账。这是铁的规矩!
“她又不是未出嫁的小娘子,你在浴室里玩了她,她快活,你也快活啊,这又有什么不好的?
我这样做是为了你好!有本事的男人哪个不是见一个玩一个?就你最怂!”
元玉仪抬起头,赌气一样倔强说道!
神特么的为了我好,你这三观已经歪到哪里去了?
刘益守气得举起手臂,猛的朝她脸上扇过去。
雷霆一样的掌风,快碰到元玉仪光洁如玉的脸颊时,又变得非常和缓,最后轻轻的在她脸颊上拍了一下,形同抚摸。
“你真是要把我给气死。”
刘益守哀叹道。
“对吧!对吧!我就知道你不会打我的!你最好了!”
元玉仪转悲为喜,兴奋抱起刘益守的胳膊,在他脸上猛亲,留下一连串湿乎乎的唇印。某人用袖口擦了擦脸,指着呼呼大睡的冯小娘说道:“你去把她叫起来。”
很快,冯小娘醒了,有些迷糊的问道:“阿郎这么晚才回来啊,怎么了?”
“让元玉仪趴在床上,把她裤子给脱了,然后用柳条打屁股打五十下!记得打之前,要用盐水泡一下,我在外面等着。”
刘益守说出了让元玉仪大惊失色的话。
“别别别,阿郎,不能这样不能这样,她还是个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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