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怒道:“我认为昨晚我们已经谈妥了。另外两位还在此瞧着,若被他们发现了,别说是我,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你如此铤而走险,还不放弃敲竹杠,我想你是活腻了!”
孙将军也不甘示弱道:“你在我的地盘威胁我?没有我,你们也不能成事。我已经连续几年帮你们做这些个暗度陈仓的肮脏事,明明海安道每月能产四万石税盐,公账只记一半,有两万石走的是私账,尽数进了你们的口袋。”
“为了动这等手脚,居然还报了朝廷说海安道连年天灾,海水退潮地厉害。也不知上头怎么相信这些鬼话?”
“这么多年了,什么脏活累活都教我一人来,如今风紧,你们人人自危的,有谁考虑了我的风险?怎么,我要这些银票多个保障难道不应该吗?”
周厘听他如此说,冷笑不止,道:“你以为自己有多聪明?你可知上头的那位是谁?”
孙将军疑惑地看了周厘一眼,见后者像看着傻子一般的眼神,瞬间瞳孔一缩。
周厘玩味地瞧着孙将军,反问道:“不然,你以为朝廷为何相信那些鬼话?”
难道是,是......这样想着,孙将军又瞬间没了气焰。
此时周厘见火候够了,便凑在他耳边低声威胁道:“我劝你最好还是记住昨天的话。”
然后将那册竹简狠狠地拍在了对方的胸口,道:“这回可收好了。再教人瞧见,你那未出世的儿子也没命花你索要的这些银票了!”
随后,周厘与孙将军先后回了存着竹简的营帐。
周厘三人又核查了一番近几个月数量出入的账目,都确定没瞧出什么疑点。这时晚霞已铺满西边的天色。
由于孙将军还需要等待盐工总管的汇报,商议之下便决定只由两位督司和周韫三人连夜赶回郡府,待明日继续核查郡账里面所记录的盐课账目和税盐转运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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